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不知是现在生活水平越来越高的缘故,还是年龄越来越大的关系吧,儿时很早就翘首以盼的过年的欣喜,在现在却是越来越淡了,对于过年越来越没有感觉。父母健在时,兄弟姐妹齐聚在父母家中,一家人相聚到也是热热闹闹,
不知是现在生活水平越来越高的缘故,还是年龄越来越大的关系吧,儿时很早就翘首以盼的过年的欣喜,在现在却是越来越淡了,对于过年越来越没有感觉。
父母健在时,兄弟姐妹齐聚在父母家中,一家人相聚到也是热热闹闹,小孩子们吃完饭就到院里燃放鞭炮,一束束直射夜空的钻天猴,在黑暗的天空暴出五彩缤纷的斑斓。对于自已燃放的或邻居们燃放的,孩子们都会欢呼雀跃。父母不在后,而现在的过年,兄弟姐妹们也各自东西。一顿年饭,和平时并无二样。一家三口,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吃完饭守着电视机看春节晚会,无论好看还是不好看,你都要坚持着看完,这似乎已成为现代中国人过春节的一个新的民俗了。很少看到点着红灯笼的小孩子,边往高处扔着鞭炮,边四处乱串嬉闹着;你也不用担心有人敲门来拜年,打扰你的一份宁静;短信代替了拜年,电话代替了走动;走出了物质生活的贫瘠,精神家园却又陷入了一片荒芜。过年和过星期天似乎没有什么两样,对于过年真的是砸摸不出个年的味道了。过去过年那种忙忙碌碌,热热闹闹的情景,似乎只有在回忆中才能再现了。 
非常怀念儿时过年的味道。
春节仿佛不是二十四个节气中的一个节气了,而是家庭集中消费和享受的季节了。儿时的过年,一进入腊月那是天天盼啊!天天掰着手指算,算计着离过年还有几天。那时的人家无论家庭富裕还是贫穷,进入腊月,家家就早早的开始添置些年货了。连杨白劳还知道称回二斤面,给喜儿买条红头绳呢。那时逢过年前,小城每天的集市都人山人海的,街道两旁的年货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冰天雪地里,商贩们怕风吹走,将对联、喜字压在玻璃条下;花样各异的鞭炮和烟花堆放在街的两旁;盘子碟子、酒杯酒壶之类的也走出了商店大门,猪肉和各种下水和鱼类,也成垛堆放在商店门前。人们就算平常日子过得再紧,年前也是要准备些年货的。大年三十的一顿盛餐,是人们,特别是孩子们翘首以盼的。在那一顿饭上,将堆积了一年的愁绪,转化为快乐并释放在年这一欢快的载体上了。
我父亲单位每到年关前,就会从下面农场购来几十头肥猪,安排两个会杀猪的“屠夫”宰杀。一口大锅热水直冒蒸汽,放完血的肥猪被扔进热锅中,个别还没有断气的猪,在沸水中挣扎着往外爬,“屠夫”用木棍又将猪捅下去。将死去的猪翻几个滚后,捞出来用刮刀刨去猪身上的毛,然后在从蹄部往里吹气,白得直晃人眼的肥猪渐渐变得圆胖肥大,横在特大的椭圆木案上。那些杀猪的“屠夫”,经常将猪尿泡吹的如汽球般大送给某个孩子,这个孩子就会兴奋的直蹦直跳,并举着猪尿泡的汽球四处奔跑,八面炫耀。
小的时候过年,对于孩子们来说,最开心的事情应该就是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吃。穿上新衣服,小伙伴们互相会炫耀,小脸上洋溢着快乐和幸福。在家人准备年夜饭的时候,年幼的孩子们,禁不住谗虫的勾引,常常偷偷去厨房偷东西吃。口里赛满丸子或猪肉,手里抓个豆包或馒头,又跑到外面和小伙伴们嘻闹去了。
那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更别提电视了。三十吃完饭后,小孩子们唧唧喳喳的聚集在一块,结队开始了各家的串门。每串到一家,这家主人就会给你的兜里塞上平时很少吃到的糖、花生、瓜子、苹果等。不一会兜就塞满了。小孩子们还会每人拎上一个用玻璃罐头瓶做的灯笼,里面用一块横的小木板钉上一个小钉子,抽上蜡烛。有的还把玻璃涂上颜色,或包上红纸,远远望去,五颜六色。小孩子们有的用香烟,有的用一柱香,点燃鞭炮后向空中扔去,清脆的暴竹声震夜空。一些调皮的孩子,会把点燃的鞭炮扔进小孩子的灯笼里,一声巨响,灯笼粉身碎骨,小孩子也嚎啕大哭。还有些大孩子用弹弓,对着黑夜里闪亮的灯笼进行狙击,无论是打碎灯笼,或是失手打伤人,都会引来一阵哭声。闹腾到深夜,孩子们就各回各家吃年夜饭的饺子了。
包饺子时,父母会在其中几个饺子中放上硬币,谁能吃到硬币谁今年就会有福气。为了吃到硬币,小孩子们不停的吃着饺子,有时撑得小肚溜鼓。子时一到,家家户户都开门出去放鞭炮,霎时间鞭炮声震耳欲聋,预示着新的一年的开始。
初一早上是睡不成懒觉的。此起彼伏的鞭炮声早早的就把你从炕上拉起来了。吃过早饭,大人们开始了相互的拜年。遇到关系好的,多坐一会儿,边嗑着瓜子边天南海北的唠着。遇到饭口,也会炒几小菜,喝上几口老酒。小孩们也凑热闹的跟着,但很少能收到压岁钱,但能收到很多瓜子糖果,这也让我们很满足。那时因为我父亲是在商业批发单位,在物资短缺的年代里,每年过年还是能分到些凤凰、上海、牡丹、恒大等名牌备烟,还有一些上海奶糖。所以各家的炕头上的食品盒里,总是很丰盛的。
那时的人们走个亲戚也是很节俭的,几瓶罐头两瓶白酒和一斤光头饼或卢果就可以了。而且父母还会把收到的礼物,锁在柜子里。只有孩子们到齐后,父母才会每人几块的分一下。那时绝对少有孔融让梨的事在兄弟间发生,大孩会趁父母不在,对小的打劫也是时有发生的。
那时并不是每个人家都有收音机的,大部分人家还是有线广播。县广播站每天定时转播中央广播电台的节目,收听节目也是我那时很快乐的一种娱乐。长篇连续广播节目里,我收听到了《新来的小石柱》、《闪闪的红星》,那也算是我较早接触文学吧。但广播里节目是极单调的,大部分时间是语录歌曲和样板戏一统天下。
那时的年画也带有阶级斗争的特点,样板戏中的英雄人物,手举红灯或舞动大刀,姿态大部分是振辟向上呈昂扬状,眼眉间冷凝状重,他们是年画的主角。还有一些王杰、董存瑞、邱少支等英雄的画,也做为配角出现。1975年评水浒批宋江投降的运动开展后,在1976年的一些年画中,出现了许多和宋江相反,又反皇帝又不接受招安的农民起义的英雄人物。那些年画虽然有为当时阶级斗争需要的偏面和歪曲,但也是我对历史的一次有限扫盲吧。
清贫年代里,小孩子们是没有什么零食可吃的。北方的冬天,各家都有烧煤的炉子,我会把土豆放进炉膛下面的炉灰上里,用灰上的热和灰里的温度烘烤土豆,熟了后香味飘逸,回味无穷。有时还会将炉盖掀开一个盖,架上两根炉勾子或铁丝编的莲子,将土豆或玉面饼子切成片放在上面烘烤,有时还将炉盖扫干净,直接将土豆片贴在炉盖上烘烤;有时也会在炉盖上炒黄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