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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有一种牵挂无人认领有一滴眼泪下落不明有一个故事无处安放有一声叹息无人能懂也曾郁郁回望旧欢如梦也曾旦旦盟誓醉眼盈盈也曾贪恋恰相逢柔情万种也曾黯然流水西东惊散了浮萍莫相问爱恨几回重不过是情多有殇花有冢你有
有一种牵挂无人认领
有一滴眼泪下落不明
有一个故事无处安放
有一声叹息无人能懂
也曾郁郁回望旧欢如梦
也曾旦旦盟誓醉眼盈盈
也曾贪恋恰相逢柔情万种
也曾黯然流水西东惊散了浮萍
莫相问爱恨几回重
不过是情多有殇花有冢
你有你的箫鼓笛筝乐
我也有我的长亭和短亭
——题记

好像还没有从我们的故事中苏醒,好像刹那间的晕眩从没有发生,我怎么就一点也没意识到,那淅沥了一天的雨声竟是为我们的离散奏响的挽歌。你看得见我的手指么?它僵直抖颤得敲不准键盘。你看得见我眼里生出的泪珠儿么?它们一颗接一颗,啪嗒啪嗒不管不顾马不停蹄的落。泪水是身外之物,笑容是死撑着的苍凉,我们的故事急转直下跌成了一部冷漠的兴衰史,原来我们可以结束得这样猝不及防。
帘外雨,几更寒?梦也莫贪欢。流水落花人去也,天上人间。
回忆隔着夜雨,仿佛置身于一个平坦空旷将要废弃的古城,阴云漠漠,荒草迷离,我单枪匹马越过荆棘丛,透过猎猎旌旗往来观觑着你的营帐,此时恰才二更。八月的雨夜漆黑死寂,我一身湿凉独立废墟,遥遥望见你酒行数巡醉眼斜抛,一腔柔情泼艳了身边逢迎的美姬,如烈火烹油似鲜花着锦,温暖的大帐笙歌艳舞衣香鬓影灯火正辉煌。这一番乱梦颠倒啊,终于使我撞破南墙鲜血洇染了桃花扇,那火样的红色就宛如一团歹毒的绣花针,斜刺袭来猛然刺疼了我的眼睛,我终于面如土色无心恋战,孤客穷军落荒而逃。
想起初时,我自据一城孤高自诩眼中无物,每日里深沟高垒坚壁不出自得其乐,不提防你跃马扬鞭星夜疾奔,一路势如劈竹直至兵临城下,我才蓦然惊觉措手不及,在你咄咄气势中缴械纳城,从此后卸甲归降屈身守分心甘情愿做你忠诚的俘。那时节,我们时而温柔得难分难解,时而杀气腾腾得肆意劫掠彼此的幸福和忧伤。我戏谑唤你为登堂入室的胭脂盗,你反击说其实是你一时失守陷落在我的城池。没有桃园我们也曾盟誓屏前欣欣二结义,乐不开支时你嘴上失了秩序敢喊我一声SS妈。我一生气掉头就走,你遍寻不着留下数十个SS走了SS走了惹得我大雨滂沱,忙不迭回应你的呼唤,你嬉笑之间能掀开我的面纱揪出我的乔装改扮。狗肉哲学,逃跑的生鱼片,你自作主张对前缘的断言,幼稚来时亦战亦和的缠。那时节,你疼我痛,你乐我欢,那时节,你川流不息的问候以摧枯拉朽之势使我的防线土崩瓦解,我被招降纳顺后汹汹的热情怂恿着,恨不能化成倾盆大雨淋你个落汤鸡……
都过去了么?这么快,还差十八个日夜,我们终于没能走到那一天。一直以为,你会一直喜欢我在每一个月色澄清的晚上分花拂柳而来的温柔,一直以为,不用摇旗呐喊我们的城池自会固若金汤,走势自会虎虎生威,没想到我错了,错得三魂漂泊六魄休。恨你巧语花言随手抛给我一个信誓旦旦的倾城梦,一转身就故伎重施,把每一个香软的昵称唤得活色生香,恨你眼风浩荡一五一十地与人传递乐此不疲,一回头又对我眉开眼笑虚与委蛇支吾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雪片告急状况频出,我掩目自欺假作不见,流星马往来探报,我高挂免战牌不求清君侧。我听得见花言巧语,看不见欲盖弥彰,我以为许多文字已经把我们的懂得腌制成了一坛老酒愈沉愈香,不知道似水流年能把最华丽的锦缎洗褪了颜色……自古无情欺有情,自古没有攻不破的城,城外人喊马嘶,城内颓墙坏壁,你的旗帜高高飘扬在了城外,我的身体站成了最痛苦的姿势。四面楚歌中我的问候暗哑了,才明白世上有种文字毒性猛烈,炼化成谎真能见血封喉。
其实我是想说,我多么希望你能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得指给我说:看,这些人都是我的好朋友。不可以么?为什么就这么难?结束止于谎言,你欠我一个真相,可是我不要了,我厌了,弃城而逃。或许放逐自己独品寂寞徘徊断肠崖或许去登高一呼啸聚山林扎寨绝情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