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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方端砚,一枚玉簪。葬着他最后的情深以往。千百年呼啸而过,历史留给我们的永远都只是浅露的表象。我努力的想在泛黄的记忆长卷中去搜寻那个落拓的影子。苦思弥久,却,只记得,他,不仕不屈,不与春秋,一蓑烟雨,
一方端砚,一枚玉簪。葬着他最后的情深以往。
千百年呼啸而过,历史留给我们的永远都只是浅露的表象。
我努力的想在泛黄的记忆长卷中去搜寻那个落拓的影子。
苦思弥久,却,只记得,他,不仕不屈,不与春秋,一蓑烟雨,一怀明月,梅妻鹤子,伴其终老。
他,是---隐士林和靖。
参禅论文,烹茶煮酒,孤花冷月,一世清凉。
我在想,倘若没有那阙词,我会以为,这个男子,身上干净清冽的连爱情的痕迹也未曾留下。
直到,某一天。那阙《长相思》跃然眼前。
吴山青,越山青,两岸青山相送迎,争忍有离情?
君泪盈,妾泪盈,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已平。
总是不免,被这样的字眼打动,心间,便扑扑簌簌的生出落寞来。
原来,所谓的梅妻鹤子,都只是,他的借口。
他有他的曾经沧海,当一个人执念于除却巫山非云也,从此,再也无力去爱的时候,只能将无法安放的一网深情寄于孤山孤水间。
心知,青山依旧,红颜不复。
未曾料想,那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自天涯两别后,竟生生的扼断了他此生的情愫。
或许,正是如梅如雪的那一抹白,挽就了他一生的追念。
来不及,将你轻拥在侧。来不及,将你捧与手心。甚至,来不及,说爱你。命运,便已经优雅的挥一挥手,上演了告别礼。
“罗带同心结未成,江头潮己平。”我几番掩卷,怯怯懦懦的不敢细想,那么,至此,心潮,也平了吗?
也许,那些昔日的繁华过往已然足够温暖安放他的余生。
也许,她留在回忆里的那一抹巧笑秀靥,已然足够点亮他此后的每一段流年。
徜徉清风,醉卧流云。
苏子亦作“人间有味是清欢。”“一蓑烟雨任平生。”却始终无法人如其文的洒脱疏狂一回,在现实面前,不得不往返流连于名利尘嚣之间,左右逢源,上下浮沉。
而,这个男子,却淡然于笔墨之后,于残山残水间了此一生。
也许,当我为他的爱而不得,得而不守唏嘘感叹之际,已然有人在为他的乘风逐浪,一世无双暗暗叫好。
是的。有时候,遗憾,也是一种成全。
且不去作想,梅妻鹤子后隐匿的曾经沧海他能否放下,且不去论证,素砚玉簪后隐藏的是怎样不为人知的一段情,足以,吞没他一生的一段痴恋。
或许,我一直更想妥帖安放在字里行间的,是他的孤标绝隐,如斯深情。
疏影。暗香。
容我闲来荡开一笔,可还记得,千百年前,有两个人,留下一首诗,两阕词,毅然绝立于史书之上,成为咏梅叹雪的千古绝调,自此,无人可与之比肩。
其中一人,便是如上的林和靖。
还有一人,他,叫--姜夔。
想起他,是因为前段时间一直痴恋的那首“旧时月色”。
他说,一抹似曾相似的风月,几番凌波相照,便想起斯年,他梅下弄笛的清音绝韵来。唤起梅边玉人,不顾清寒,与之攀折那抹摄人心魄的皎之若雪。而今,却如同何逊垂垂老矣,不复当年,凌风词笔。正愁上心头,却又一次为那竹外的芬芳竞逐,暗暗神伤。
或许,他心许的落寞,正如---‘竹外疏花,香冷入瑶席。’
江南水乡,孤清寂寂,惆怅,千里殊途,夜雪初霁,连相思,也无从寄语。翠绿的青樽,满了又满,杯沿边垂落的晶莹,多像她颦眉卷帘,红妆暗泣。而竹外疏花,任东风卷起一波又一波的回忆,却始终脉脉无语。依约记得,当时,携手西湖下,那扑扑簌簌的纯白,被漫天的风雪卷进经年的离落里,几时见得?
我固执的想用自己的方式去解读他。
当日,赤阑桥下,他匆匆一别的那位女子。
他心知,给不了她一世安稳,便,绝尘而去。
以为从此,便各自为安,两不辜负。
谁知,经年后,当他写下疏影暗香时,才发现,当年,他辜负的,是,爱情。
很多故事,总是来不及写结局,便成了定局。很多时候,总是罗带同心未结,却已经心潮江潮俱平,任你如何回首,都发现,灯火阑珊处,除了那人,还有大片大片被剥落的岁月生生的横在中间。
不复,以往。
所以,我们总喜欢在掩卷后,轻轻的叹一句:
人生,若只如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