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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单位重布网线,来了一群陌生人,在我们办公室进进出出。“我看过你。”我跟那位三十几岁的男人说。“是呀,你们这里的网线都是我布的。”他告诉我。八年前,我在信息电脑处工作,他来帮我们单位布过网线,难怪我见过
单位重布网线,来了一群陌生人,在我们办公室进进出出。
“我看过你。”我跟那位三十几岁的男人说。
“是呀,你们这里的网线都是我布的。”他告诉我。
八年前,我在信息电脑处工作,他来帮我们单位布过网线,难怪我见过他。记得那时他特别年轻帅气,还有几份稳重。他很惊呀我记得他,我把我过去的工作岗位告诉他,他就不觉得奇怪了。他跟我说接我们这个工程挣不到什么钱,就是这样,他还是把它接下来了,就是为了不断掉我们这个老客户。
这一天,办公室进来了两个布线的人,一个看起来十七八岁,一个该有五十多岁了。两位都很瘦,年轻的那位个头高些,年长的那位看起来更结实。
“你怎么长的这样瘦呀?”我跟年轻的小伙说。
“他有这么瘦,我也没办法呀。”我没想到我无意的这句话就让我们成了熟人一样。下班时间经过我这看到我他会说:“人家都走了,你还不走呀。”
有时在过道上碰面也会很友善的和我打招呼。我上班遇到他也会跟他打招呼。“你们怎么就来了,这么早呀。”“我们每天七点开工,时间不等人哪。”
那位年长的更健谈,他很自豪的告诉我,他种了三十多亩地,听他说现在种田比过去可以省去很多重体力劳动,到了需要重体力的时候,他都是花钱请人帮忙。一人一百四十元一天。他说种田比较自由就是挣不到多少钱。我说我很羡慕他们那样的悠闲,年轻小伙说难道你还想学陶渊明那样不成。
年长的农民兄弟告诉我,那位三十几岁的男人是他弟弟,也是他的老板。他说他弟弟年轻时长的特别帅,娶老婆时人家都说他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头一回听人这样把男人比做鲜花。
我问:“你弟媳长的很丑吗?”
他说:“也不是很丑,和你差不多了,就是比我弟弟长相差多了。”
我虽然一直觉得自己不算美,但是那天我才知道我的长相是和牛粪类似的,我在内心仰天哀号。“老天哪,你怎么能让我如此惨不忍睹。”
第二天,这位农民兄弟在我办公室布线又和我谈起了他的弟弟和弟媳。
“你知道么,我弟弟小学都没毕业。我弟媳是大学生。”
“不会吧,我一直觉得你弟弟是读过大学的?”我很惊奇他说的话。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在给我们布网线,我们过去用了那么多年的网线都是他布的。一个小学都没毕业的人能将这项工作做起来,一直做到现在还有市场真是不简单。
“这么说,从文化程度上来讲你弟媳是一朵鲜花插在了你弟弟这牛粪上了?”我和他开玩笑。
“是的。”他说。
“我弟弟做工程没挣到什么钱,我弟媳搞工程预结算倒是挣了许多钱。”
“你弟媳真能干。”
“她说,他看上的是我弟弟的头脑灵活,她说虽然她读的书更多,但是有些方面没有我弟弟反应灵敏。”
“她真是聪明人,会选择对象。”
“是呀,我弟弟也不错,工作很努力,如果他不学好,他们俩个人是不可能一直好到现在的。”
“我弟媳对我很好,她从来没有因为我是农民,没多少文化就瞧不起我,从来没有。我没有衣服穿了,她总是带我上街买衣服,买的都是很好的衣服。”
“她真好,有这样的好弟媳你很满足吧。”
“是呀,很满足。”
农民兄弟告诉我,他家就在鄱阳湖边,他们那里有野鸭子吃,还能买到天鹅,一千六百元一只。他说天鹅那东西呀,买得起,都吃不起。我问他为什么买得起,吃不起。他说舍不得吃呀,这种东西买了也一定是买来送人,送当官的。我说天鹅是受保护的动物怎么会有买呢?他说,他们那里也有野生动物保护区,现在不是通信方便吗,有人守护的时候偷猎人就不会进去,守护的人一离开,他们就进去了。
这位农民兄弟还和我说了许多事,我想他愿意那样和我说话是看得出我是尊重他的,像他的弟媳那样尊重他。他跟我讲的那些事那些人中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弟媳,虽然我与她不曾谋面,但是我觉得她是一位相当与众不同的人,用农民兄弟的话来形容该是亦牛粪亦鲜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