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延
作者:善女时间:2024-11-15 23:14:51热度:0
导读:1JeanDominqueBauby用《潜水钟与蝴蝶》向世人残酷而真实深邃的提问:如果你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只眼睛可以活动,你会选择如何去看这个世界?蝴蝶飞出了潜水钟,我不要在原地停留。身体在坠落,灵魂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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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eanDominqueBauby用《潜水钟与蝴蝶》向世人残酷而真实深邃的提问:
如果你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只眼睛可以活动,你会选择如何去看这个世界?
蝴蝶飞出了潜水钟,我不要在原地停留。身体在坠落,灵魂却渴望自由。Bauby用左眼的眨动在生命停止之前完成了这部作品。他那悲伤而又迷人的回忆录。我一直在设想,在我生命终止之前,我要遭遇的人生,又将是怎样的惊心动魄或者平淡如水。
我有一个很平常的习惯,喜欢任何时候写字都不用符号,不加标点,不留空缝。就像人生的追求,不喜欢最后留下遗憾。少年时常常做后悔的事,每次都在为自己的行为深深懊恼,忏悔、检讨、保证、计划,种种过后的补救都于事无补。当自己彻底丧失了那个生命中最重要的梦想之后,我开始回头看自己荒谬的,幼稚的过去。我肃然觉得自己在像一个虚胖的人毫不吝啬的挥霍自己残余的力量。
我开始正视自己的不足,自己的错。自己的年少轻狂。
眼睛每眨一次,Bauby被禁锢的心就飞翔一次。那瞬间就消失的,散发耀眼光芒的翅膀,只有紧紧抓住,才能迎风而上。
2
约瑟夫*康拉德在《青春》里有这样一段话:
一张张脸上都打了褶,起了皱;劳役、欺诈、成功、爱情,全都在我们的脸上留下痕迹,我们疲惫的眼睛还在探索—始终在探索—焦渴地在向人生探索什么东西;可是我们在期待的当儿,它已经溜走了—已经无影无踪地,在一声叹息、一道闪光中逝去了,随之而去的是青春,是力量,是充满着色彩的梦。
面前有一幅画,红艳艳的一片中有白色的菊花图腾,齿轮式的底纹在不断向深处蔓延,妖娆而诡异。仿佛在预示某种力量。某种轮回般的宿命。
昨天夜半暴风雨来袭,雷电交加,雨水强劲地打落在地面上。我卧在床上,辗转难眠。于是披衣而起,跑到楼上的露台边,对着雨水默默无言。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会像很多人一样害怕雷电的天气,相反,我喜欢夜晚的暴风雨。仿佛只有这样的激烈,才能平复我涌动的情绪。那些莫名其妙在内心里复杂存在,没有任何缘由的东西。
我摸了摸左边伤痕累累的耳朵,右边完好无缺的耳朵,突然想起很多看到的人都问我为什么打耳洞只打左边,这时的我只是淡淡地笑,并不回答。一半完整,一半残缺。其实又何止是我的耳朵呢,我的性情便是如此。
那般冷漠,那般纯真,那般淡然,那般热情,那般凉薄。
如水如冰如火如铁。失之坦然,得之必然,争之必然,顾其自然。
青春是如人生短暂的邂逅,风一样倏忽而去。即使有所眷恋也不要试图留住,眷恋了就会害怕失去。不如平静待之,认真地生活,不要脸上添了皱纹的时候来后悔。
韶华易逝,年少岁短。
3
被遗忘的时光。
一个百无聊赖的午后。这时黄昏的太阳正透出惊人的橘红色,把我的侧影都染红了。我开始突然思考起我生命中一些被遗忘的时光。
中学时在学校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的那面白墙上,逃课时在上面涂鸦,画了很多向日葵和一些诡异的图腾,后来那面墙成了学校里的秘密基地,一面学生间公认的日记墙。记得离开的时候,看到上面写满了很多悲伤和欢快的话,都是那个年龄的孩子喜欢的一种记录方式。还记得那时有很多感触,觉得这才是斑斓的少年时光。
一次在学校的天台上看到一只毛毛虫,于是恶作剧地用打火机烘烤它,既不烧死它,也不给它退路,让我无法忘记的是,它后来可能被逼急了,突然向后转,然后快速移走,以一种绝然的姿态跳下高高的楼房。仿佛是通了人性,被我捉弄,觉得不堪受辱,毅然选择自杀。这让我很震惊,觉得自己以一个强者的姿态去欺负弱小特别耻辱。一时竟佩服起那只毛毛虫。后来的生活中,对强者都不卑不亢,对弱者真诚以待,从不让人绝了后路。这些都是因为那只貌似有了人的眼神,在我面前搞了自杀的小虫子。
高考前,我与朋友叉叉离校出走。那天正上着语文课,百无聊赖的我们突然决定不告诉任何人的玩消失,趁所有人睡午觉的时候背了简单的行囊,带了足够的钱,在学校门口随便上了一辆开往陌生地方的大巴,开始一段心灵的旅程。在那一个个陌生的边境小城里,不知道为什么。我竟有奇怪的亲切感。那三天五夜里我们放肆地笑,放肆地玩乐,放肆地行走,放肆地追寻。灵魂得到莫名地释放,那时候的自己,觉得一生漂泊,便是我在走的人生。记得回来的前一天,我和叉叉在一个空旷的广场里写信给回去的自己,打算从异地寄回学校。信现在还保存着,上面写着:玥,这里的阳光很强,炎热得让人受不了,可是为什么我突然会有将要复活的错觉。在这里,没有关心某个人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我们便是那旅程中短暂的过客。昨夜独自看了《NANA》,我多想找个足够黑暗的地方失声痛哭,我多想听懂这个世界里烟火的声音。那些盛放在倔强瞳孔里的烟花,一个人谱写了生命的乐曲。心太悲伤,让我一瞬间感到了恐惧。现在的我,回去的我,究竟谁才是真实的呢。
4
据说,当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他灵魂的重量只有21克,轻飘飘地飞向另一个世界。
据说,不管天下多大的雨,都装不满一朵花。
废名说,我所遇到的一切,都造化了我。人生的意义本来不在于它的故事,在于渲染这故事的手法,也就是命运中偶然的遭迹。
命运中偶然的遭迹。
高考失误让我只考过一本线,报考时又失误结果第一志愿没录上,这个假期所有倒霉的事都让我绕了一圈,人人以为我该一蹶不振,闷在家中默默垂泪,可是让我自己也惊讶的是,我并没有任何沮丧忧伤。潜意识里觉得这是人生对我的考验而已。所以悠然面对,如果更大的打击再次降临,也许我这容易满足的性子依然把事情想到最好的结果吧。
我早已把我所有失去的,当作一种意外的收获。我也相信人生是公平的,我现在失去的他会以另一种方式还给我。
俨若人生足履大地很是一个快乐,墓草沉默亦有来人之意,水色残照都成为人物的装点了。那些人生的衬托既要努力去争取装扮,又要在夺之不得的时候淡然对之。这样才不用遭遇求不得的痛苦,欲望会让人忘了本性所求。
记得很久以前网上流行了一首歌—《生命要继续》。其实并不是词曲非常出色的歌,可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