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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记忆中,那一天早早的就从差不多失眠了一个晚上的睡梦中醒来,脑子里似乎突然记起了点什么,迅速地从床上爬下来把闹钟关掉,然后又用上已经很久都没有用了的秒杀般的速度洗漱完毕,最后以多年来练就了的无声式的动作

记忆中,那一天早早的就从差不多失眠了一个晚上的睡梦中醒来,脑子里似乎突然记起了点什么,迅速地从床上爬下来把闹钟关掉,然后又用上已经很久都没有用了的秒杀般的速度洗漱完毕,最后以多年来练就了的无声式的动作把鞋子穿好、把该拿的东西收拾好就匆匆忙忙地出了宿舍门,我依然清晰的记得,自己出来的时候舍友们都还在各自的美好睡梦中寻寻觅觅着呢,而我,连早餐都没有来得及吃就又急匆匆地背着背包赶公交车去了。
于是,一轮轮无止休的等待开始了。
三个小时后,从一个地点转换到了另外一个地点,在偌大的火车站里上演的又是新一轮无止休的等待,只不过所等待的时程相比于之前的有点短罢了。其实,头脑中记得出发前的晚上自己翻来覆去到很晚才睡去,半失眠的状态让自己在一个多小时的动车行进途中时不时地打着瞌睡,不知道那算不算是一种累?
一个多小时后,动车停靠在了自己要下车的地点的站台旁。又是匆匆下了车,然后又是新一轮不曾间断的赶车战。于是,花了三块钱的公交车费来到了自己家乡所在地的市民政局,见了一位同学的妈妈,并且按照同学的嘱托帮他顺利拿到了他妈妈早已经帮他弄好了的资料。可我,还得为自己那一份还没有盖章的资料表而不停歇的奔忙着,于是,在同学妈妈的经验带领下,我见到了市区民政局学生贫困证明盖章的负责人,而他告诉我的是我还得先回到自己所在乡镇的镇政府处盖章之后再把资料表拿来给他们盖章,而且,他们下午的上班时间是15:00-18:00。所以,为了赶得上他们上班的时间,我又不停歇地连忙赶坐开往自己所在家乡乡镇方向的大巴,终于几十分钟后我回到了自己家乡的乡镇府的所在地,可是,我没有户口本在身,而且乡镇府的相关工作人员已经下班了,所以,留给我的又只剩下无可奈何的、无休止的等待。
可是,在等待的时间里,我还得通过电话不间断的与自己的家人联系,尝试着委托家里人把自己家的户口本从家里带出来,万幸的是恰巧有邻居出来,所以我才万幸免去了亲自跑回家去拿户口本的过程。然而,问了人才知道原来乡镇府相关工作人员的上班时间也是15:00。于是,无庸置疑,我只能再次默默的等待了。可是,很不巧,倾盘大雨就在那个时间里毫无预兆地来了。我实在不知道当时的自己究竟是怎么熬过那漫长的等待的,我也不知道当时的自己究竟是饿的还是饱的,我更加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到底有没有感觉到身心疲惫,我只知道当时的自己拿了家里人托邻居带出来的自己家的户口本之后,就一直在乡镇政府大门口等待着相关工作人员上班,只想着快点把章给盖了。可是,事情似乎永远不会那么简单,好不容易等到人家上班了,可是人家却又跟我说要先到某某部门出个什么证明再回去找他们盖章,很奇怪的是他们说那样的话的时候脸上都挂着一丝很明显的笑,那笑让我感觉到全身不舒服、让我感觉到一种不对劲的气氛。终于,我在他们所说的某某部门那里得到了他们那不明来路的笑的理由。
原来,无非是钱,所谓的证明就是要我先交500块钱的所谓的超生费,而我居然也就那么交了,因为要盖章的人始终都还是我,更加可笑的是,当他们轻而易举地做完了那些我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当他们轻轻松松地给我出了所谓的证明、盖了我辛辛苦苦寻求的乡镇政府的章的时候,我还得牵强着笑脸对他们那一张张充满欣喜而狰狞的面孔说“谢谢”,走出其办公室门口,我笑了,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是时间并不容许我有任何一丝的松懈感,因为我还得立刻返回市区盖民政局的章,又是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我又一次回到了市区民政局办公室,很不巧,人家正在讲电话,即使我人已经焦急地在其办公室里等待着,人家也还是那般不急不慢的说着、笑着讲着电话,又是十几分钟过去了,终于盖下了我所需的最后一个章。然后,我几乎用尽自己所剩的最后一点力气,等来了开往当地火车站的公交车,进了售票厅,买了最早回学校方向的动车票,很不幸,无座,而且离列车出发还有整整两个小时。于是,留给我的依然还是无止休的等待。
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回到了学校,我只知道,我回来的时候已是夜色模糊,不具人声。
整整一天,我没有吃过任何一点像样的东西;整整一天,我只在奔忙与等待中度过;整整一天,我已看够了种种真实的社会真相,官场本性……
回来了,他们都说我傻,分不清楚其中的盈亏平衡,搞不明白其中的价值之轻重。或许,正如他们所说的一样,我终究还是为自己那恍惚的不情愿、不甘心而买了单。因为,到最后评定的时候最终权还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因为,毕竟这个社会早已经没有了原本该有的公与义。
那一晚,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累不累;那一晚,我始终不再说话;那一晚,我只剩下那不知名的笑,看不清楚模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