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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作家的任务在于创造美。其实,每个人都有一种创造美的倾向,只是作家更能心领神会。叶梦的散文即是一种创造的美。当你步入湘女作家叶梦散文世界时,你会发现,那是一个特殊的世界。在那里,天空异常明净心灵之湖荡漾
作家的任务在于创造美。
其实,每个人都有一种创造美的倾向,只是作家更能心领神会。
叶梦的散文即是一种创造的美。
当你步入湘女作家叶梦散文世界时,你会发现,那是一个特殊的世界。在那里,天空异常明净心灵之湖荡漾;在那里、可以听到发自灵魂深处的呼唤,奔腾的潜意识的激荡:在那里,可以领略大自然的绮丽,也可以领悟到人生的博大精深。生的魅力与死的极致以及创造的快乐。
追求美、在探索与创造中体验与思考生命的含义,并且赋予它们以优美的意象,让人在直觉中领悟深刻的意蕴。获得精神与情感上的丰富美感经验,这是叶梦散文所表现出来的整体审美取向。
作为一个女人,叶梦有着平常的、挚热的女人心,做着女人梦。有过少女的羞涩、青春的热烈,也有着成人的深刻。作为散文作家,她必须关注社会、时代、人生。作为一个女人,她须时时装饰自己,将自己的生存方式、理想志向、情感包裹得严严实实;作为一个作家,她可以用文字表达一切,毫无保留地奉献给读者。作为女人,在她的内心、生理上可以尽情地享受女人的快乐。作为作家,她须冷眼看世界,遏止感情之流纵横荡溢,须冷静,客观地审视自己直觉人生、领略生命的美感经验。
所以,叶梦的散文文辞纤丽精采,浓妆艳抹;骨子里却冷静平淡,似涓涓清泉淌过寒冷的岩石,似红艳鲜花下沉默的绿叶,似轻纱薄雾笼罩的冷月。这就构成了叶梦散文的基本特色——一辩证地描绘自然、辩证地描绘人生、辩证地描绘心灵。这就是我们认为的心灵历程的辩证描绘。
朱光潜老先生发挥布洛“心理距离说”,指出艺术家要与实际生活保持一段距离,方可以取得创作上的成功。这距离不能太近,亦不能太远。太近,容易引起人们对实际生活的联想;太远,则令人不易理解。不即不离,方为极致。叶梦在创作上存在两种距离,一种是她对生活的全心身的积极投入,近距离体验生活,从实际生活中获得生命意义的启示;一种是她创作过程中的远距离思考生命的意义,正象一个人畅流于生活的海,然后爬上岸凝神观照海的美妙。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境界,前者得到情感上的快慰,后者得到理智上的满足。正因为如此,叶梦才能获得创作上的快乐,并且在创作过程中见出生活深刻的辩证法来。这种创作特征,我们可以从她关于创作体会的文字中看出。参加笔会,畅游山川,饱览风光。白人人多一点灵感都没有。没有灵感,是因为她在尽情地享受游玩的快乐,忘记了笔会的任务,这就是对自然界景物作近距离的体验。一到夜半,万物俱寂,唯有月如镜,山朦胧。对月凝神,灵感顿生。白天体验到的美感,放到月色里浸泡,经过心灵的洗炼,放出光芒来。月是灵感的源泉,创造的参照物。没有月,灵感无从涌现;只有面对月,作者才能细细品味近距离的体验,才能从中理出精深的思辩。这样,内心是极细致、极深刻的关于生命、自然、社会、人生的逻辑解剖——一因为解剖,作者既看到了事物正的一面,又看到了负的一面;既觉热,又觉冷;既发现了美,又发现了丑。目光所触,月非月,景非景,意象天然,妙趣无尽。这正是远距离思考生活的特征所致。它构成了叶梦散文的独特意境。
远距离思考生活往往有一个参照物。月亮是叶梦思考的参照物。叶梦散文中有许多篇什是直接写月的,如《我不能没有月亮》、《月光的诱惑》、《月三吻》、《月上心泉》;有些是写与月有关的,如《孤城不再拒绝》、《都市日环蚀》、《梦中的白马》。月亮,是叶梦散文的“情结”,它起码具有以下意义:
第一、月亮是女人的象征,是叶梦俯视人生,领悟生命意义的客体。“我很小便知道,我的生命与月亮有关。”“我不知道地球上的男人们隶属于何方星宿,我只知道女人的生命形式与月亮有关。”月亮在叶梦的意识里,已不是死寂的物,而是一种生命的形式,与女人有干万的关系,或者干脆说是女人的生命意识,生命形式的象征。
第二、对月的恐怖。这种恐怖贯穿作者的创作,似已成为一种潜在的意识。“一头白鲸咬伤了我,白生生的月光,滑腻的鲸鱼口。鲜红的血,刻入了我少年的记忆里。”满月更令她惊慌。害怕。因为满月窥探了少女的隐秘,完成了一个女人“生命史上最初的一件大事”(《我不能没有月亮》)月亮本来是极可爱的,在这关键时刻,使成了一个狰狞之物。一方面表明叶梦少女时期生理知识的无知.心理的极端封闭;另方面使叶梦对人生、世态的认识进入一个较深刻的境界,能够客观冷静地描写生活的内在意蕴,把握事物的正、负面,揭示事物的辩证特征。如《今夜,我是你的新娘》,主线是结婚的喜悦,副线是真正成为女人前的“被破坏的恐怖”感。“风中的女人”就是一种象征,它审视黑暗与光明,美与丑,高雅与低级;它看上去可怜兮兮,却又带几分憎恶。即使如创造系列,在赞美母性伟大的时候,也不忘产房使女性一切羞怯、尊严的沦丧(《产科病房》)。
第三、对月亮的依赖、叶梦认为“人生最深刻的体验是孤独”,月亮是她孤独的影子,是她的情感与精神的外射。“月亮给了我快乐和忧伤。月亮启迪了我的灵感和女人的智慧,月亮使我拥有一份明丽的心境和日趋完整的精神人格,月亮使我成为一个女人一个妻子一个母亲。”对于月亮既依存。又恐怖的感觉在叶梦的整个作品中时隐时现。这种时时颠倒、矛盾的心理状态一方面显现了作者内心的脆弱、轻度神经质;另一方面又折射事物的内在本质,事物本来就是正反并存、矛盾共在、由否定到否定的。叶梦用自己的笔形象描绘了这种特征,有人不了解,对她的颠倒状态缺乏真正的剖析,而赋之以“巫女”的称号,实在是一种成见。
月亮是叶梦创作灵感的源泉,是她远距离辩证思考生活体验的参照系,但是叶梦辩证描绘心灵的历程不仅仅在于观照明月。从她的创作态度来说,叶梦不是沉醉于生活体验的那种人。她的创作不受激情的牵绊。不象福楼拜等人,创作时心境和笔下人物一致,同他们共命运、共呼吸。几忘自己是在创作。叶梦和激情保持一段距离,她是站在生活体验之外有意识、有指向进行审美创造的。她明白地感觉到叶梦是叶梦,小明子是小明子,外婆是外婆,月亮是月亮。笔下的人或物,在其美感经验中独立存在,它们是叶梦观照生活、分析生活的客观对象,而没有与她的主观情感物我同一。巫的特点是以一种恍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