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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你们都走了,剩下我独自孤单。”“不会的,放假会回来,毕业会相见。”“他也是这样说的。每一次回来却都是一张陌生的脸。玩游戏的默契还在,可以说的话却不再。”“那是你太敏感。”“可他后来干脆不再回来。”“
“你们都走了,剩下我独自孤单。”
“不会的,放假会回来,毕业会相见。”
“他也是这样说的。每一次回来却都是一张陌生的脸。玩游戏的默契还在,可以说的话却不再。”
“那是你太敏感。”
“可他后来干脆不再回来。”
“这不是我们能掌握的。你为什么思维这么简单。”
“是么?”
“对了,1月5日我的生日,你记得给我寄礼物。”
“我们从来都没有刻意记过彼此的生日,你现在在乎了么?”
“因为不见了嘛!”
因为距离而淡漠的友情,会因为一件生日礼物而恢复往昔么?如果是,我会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送给你。可我知道那个答案,对你们两个,都是,不是……
我们很小的时候坐在一起,商量将来要去哪里。我们说不要分离。是的,我们太小了,不知道“永远”这个词是人类自己骗自己。
我和他一起旅游一起上同一个辅导班同一所学校甚至同一个班。而你除了出生总是早我们一年。我知道,你和他关系更好一些,和我差一些,可我们的友谊还是那个坚固的三角形,最稳定,所以以为不会分离。
三个人,手牵手,一起走。
“你会娶我么?”一个歪着头咬着棒棒糖。
“不会。”另一个歪着头很认真很认真地思考后宣布。
“为什么?”
“因为我要娶一个我不认识的人。我爸爸不认识我妈妈,所以才结婚。我爷爷不认识我奶奶,所以才结婚。”
“哦。”
他在6岁的时候就宣布了自己未知的离去。去寻那个不相识的妻子么?
我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这对话,但我每每想起总是捧腹。然后哀怨地埋怨他母亲,撺掇一个纯真的小姑娘在6岁的时候就把求婚词献给了一个绝绝对对只能称为朋友的男生,代价是那廉价的不知滋味的棒棒糖。我宝贵的第一次啊,就埋葬在了这个荒诞绝顶的回答中。
然后在小学的尾巴上,走了。我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头。我送他的礼物——从内蒙个特地买了一路都在担心会不会压坏——留在了他家的书架上落满尘埃。就像我们曾经的友情。
我想他走了至少还有你。
你经常谈起他,不知你们一年联系多少次。
他给我的邮件,几次之后没有了。他打给我的电话,沉默之后不再浪费了。你给我的他的QQ,从未见过上线,发过去的信息没回过一个标点。
断了,裂痕里泪水漫出,淹没了童年的美好。
学校生活一点一点把生活的范围缩小。
和你,遇见就聊。距离,家到学校,或者,学校到家。
别离,却提前到来。
他在南,你去北,我守中。
你说:“去南方找他,到北边来找我。”
我说:“你直接到漠河好了。
“好冷,你舍得那样冻我?”
“你冷了就会想回来。”
“……”
然后走了,我上新东方,没有送你。
生日礼物我会给你买的,不管你会不会记得我的。也许相隔遥远便只能借助庆祝对方的成长来没话找话了吧。你说我是不是应该给他寄一个?可他走时都不肯将地址给我,几年没有联系,他是不是已经忘却?
都走了,罢了罢了。
都散了,其实原本就是要分散的,只是提前面对罢了。
别离是为了更好地体味重逢的甜蜜。
淡漠是为了更好地回忆过去的亲密。
写下这样的句子,我是在自我安慰么?
也许吧。
祝他们幸福,我会的。
一个朋友说要珍惜这种感觉,他说经历多了就会变得麻木。我说我不相信。他说你别不信。他说都是过来人。我说我正在珍惜。
可是一味一味沉浸在回忆和伤心中,我这是在珍惜还是在折磨自己?
我总是不能放开过去。
这是一种快乐也不是。
再见,我们三个人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