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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字,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题记那时,我们年少。正所谓“少年不知愁滋味”,我们无忧无虑,打篮球、跳皮筋、打闹嬉戏,开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字,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题记
那时,我们年少。正所谓“少年不知愁滋味”,我们无忧无虑,打篮球、跳皮筋、打闹嬉戏,开心了就笑,难过了就哭。没有伪装,没有猜忌。我们没有想过未来,只愿那一秒快乐就好。
再后来,我们进入了青春期。年轻的叛逆与激情还有对未来的展望混杂在一起。CC说:“我以后想开一间自己的书屋。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泡一杯小茶,倚在沙发上,品味书给人带来的乐趣。”小美说:“我想去上海,我喜欢上海的繁华,可比我们这个小城市好多了。能住在上海好牛喔!你们等着吧,我爬都要爬到上海去。”看到小美这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样子,我们都笑了。然后我用手肘捅了捅旁边一直沉默着的燕子,问道:“你呢?以后想做什么?”燕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我没有你们那么远大的志向,我……觉得自己其实挺平庸的,像平常女孩那样,找一个轻松稳定的工作,在家相夫教子。”最后轮到我,我兴奋的说:“我想进外企,当白领,穿着西装,喝着咖啡。放假的时候去世界各地旅行。”我们一群人谈天说地,畅想着自己的未来,对生活充满了激情,对未来有一种热切的盼望。
我们的上一辈,是“灰姑娘”的一代。龙应台在《给河马刷牙》中写道:“我们21岁的时候,上世纪70年代,正是大多数国家经济要起飞的时候。两脚站在狭窄的泥土上,眼睛却望向开阔的天空,觉得未来天大地大,什么都有可能。后来也真的是,魔术一般,眼睁睁看着贫农的儿子做了总统;渔民的女儿,做了国际律师;码头工人的女儿,变成大学教授;蕉农的儿子,变成领先全球的高科技企业家。并非没有人颠沛失意,但我们真的是“灰姑娘”的一代人啊,在我们的时代里,我们亲眼目睹南瓜变成金色的马车,辚辚开走,发出真实的声音。”读者龙应台的文字,我们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遐想。仿佛我们的那点愿望触手可及。
转眼过去了好多年,中国经济飞速发展,人们的物质生活越来越丰富。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过着富裕的生活,并且在锦衣玉食的生活基础上追求更新奇刺激的生活方式。和其他的社会阶层一样,他们也形成了自己的圈子,在圈子里交换人脉、资金等各种资源,从而形成更大的利益保护圈,导致阶级固化,并逐渐拉大贫富差距。从房奴、车奴到蜗居、蚁族。人们逐渐迷失在了物质的世界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梦想在这过程中,早就变成了泡沫。
如今,曾经信誓旦旦想要去上海的小美之前由于高考失利又复读了一年,后来考上了当地的一所二本师范院校,毕业后成为了一名小学老师,不就便和青梅竹马的男朋友结婚了。我在外地,没能参加她的婚礼,但依然在远方送去了祝福。燕子最深藏不露,和小美就读同一所大学,比小美早一年毕业,父母的关系加上自身的努力,进入了省会城市的一家石油公司上班,没过几年便升职了,年薪几十万。曾经说过想要相夫教子的她至今单身,也自得其乐。我则进入了一家杂志社工作,几年后升职为编辑。发展最不好的是CC,先是家里突遭变故,父母离婚,然后她就开始堕落,整天和一群社会青年混在一起,天天穿着奇装异服,后来被学校开除了,就整天在外游荡不回家,听说曾经一年之类打过三次胎。这些都是我在同学会上偶然间听别人谈起的。
我们这一代人有过很多与传统相背离的思想,想要过与众不同的生活。有发誓一辈子不结婚的,有想自己创业,坚决不给老板打工的,有对爱情抱有很纯真的幻想,说以后嫁人一定要嫁给爱情的。最后,都败给了现实。有当了公务员安于现状的;有为了养家而在受委屈的时候不敢跟老板顶嘴,忍气吞声的;有找了个自己并不怎么爱但老老实实的男人结婚生子的。我都理解他们,只是为了生存而已,为了让自己的未来有保障罢了。对于不同处境、不同阶段的人而言,也许他们都是对的。
社会逐步磨去了我们的棱角,我们不再总是眺望无限的苍穹,而是更多地关注身边的变迁,我们不再总是谈论理想、真理、信念,而是更多地为了生存辛苦奔波,患得患失,它甚至成了牵动我们喜怒哀乐的唯一原因。这样的改变我不知道是社会的进步,还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