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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起走走吧。”“嗯!”大家都在想:终于过了十八岁了。魏家霖与梦寒迫不及待地兑现他们十五岁的约定:长大之后我们再相恋!他俩是冬天的时候相恋的,但相处不到三个月就被班主任知道并且通知了双方家长。棒打鸳鸯
“一起走走吧。”
“嗯!”
大家都在想:终于过了十八岁了。魏家霖与梦寒迫不及待地兑现他们十五岁的约定:长大之后我们再相恋!
他俩是冬天的时候相恋的,但相处不到三个月就被班主任知道并且通知了双方家长。
棒打鸳鸯散,早恋绝对不行!陈爸爸粗暴地给自己的女儿办了转学手续,魏家父母也是苦口婆心地劝着被关在家中的儿子。
“小屁孩懂得什么恋爱,长大了再说。”
“好,等我十八岁就一定要和陈梦寒在一起!”
双方一拍即合。同时,魏家霖也同陈梦寒击掌为誓。而现在,他们总算等到了这一天的到来,并且可以毫无阻拦地一起散步。
以前每到周六晚上的时候,他们吃过晚饭总会从学校步走走到市区的步行街,然后又从步行街再走回来。步行街可谓是不夜城,就算是夜里十二点也依旧是繁荣一片。不过他们来此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购物,只是纯粹的散步。从傍晚七点钟开始一来一回就到夜里十点半,也不感觉到累,只是觉得很开心。
依旧是这样天寒地冻的夜晚,依旧是在那条布满昏黄的路灯路下向市区慢吞吞地走着,依旧感到走过的每一秒钟都能让自己感到幸福。
也有不同,最起码现在总算抱着一种光明正大的心态,而过去则是一种偷尝禁果的心情:一路上什么话也不说,只是低着头走着路,连对方的脸也不看一眼。他俩之间唯一的交流就是触碰,有意无意间彼此的肩膀总会碰一碰,连手也不拉。但这样的“碰”带来的却是温暖的火花,让彼此都觉得在这寒冷的天气中走路都是温暖的。
“偷”来的东西总是回味无穷的,一旦光明正大倒觉味如爵蜡了。
“你还冷不冷?”魏家霖终于想点着这样的火焰,因为他实在觉得冷的不得了,“我记得从前你是很怕冷的。”
“恩,是这样的。”梦寒回答着,“现在因为经常打排球做操的缘故,倒比上前抗冷多了。对了,我记得你是不吃鱼的,想必你现在依然没改变这样的习惯吧。”
听了这话,魏家霖心想:她怎么什么都没想,单想到我是从来不吃河鱼呢?这周围的场景哪里和“吃”沾边了,想想真是气人。
“原先是不吃的。”魏家霖敷衍着,“不过累伤了什么都吃了——去年暑假的时候在工地上干活,那个时候食堂师傅给什么我就吃什么,没办法挑剔呢。”
“这样啊。”梦寒微微一笑,“今晚吃饭的时候我就想不要点鱼,因为怕你不吃。”
被他这样一说,魏家霖释然,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了:亏她三年都过去了,居然还能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什么事让你那么开心。”梦寒也被他的情绪带动起来。
“没有。”魏家霖笑道,“我在想,人家‘野生大鱼坊’的招牌菜就是鱼,我们的饭桌上居然连个鱼屎都没有,人家老板看着肯定要觉得奇怪。”
“鱼屎?有鱼屎的话这餐饭就免费了。”
可不是,如果饭菜中出现鱼屎,如果不退货的话,老板恐怕也要免费送自己这伙人一餐饭了。
想到这里,两人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很快便能看到步行街口的那座大花钟了。夜晚的花钟明晃晃的,里面栽培的红的、紫的花儿也开的很火,一切似乎在迎接这样两个久别重逢的客人的到来。
看着也不过半个小时的样子,魏家霖很奇怪学校到市区的这条路怎么三年中就短了半个小时了路程了。
记得以前他们每次走到的时候总是要在花钟旁边的夫妻店里,买上两杯奶茶捧着,暖和和的。现在夫妻店的老板似乎还是没有变,不过魏家霖却丧失了喝的意思:走的脚都出汗了,这会子喝上一杯甜得发腻的东西肯定越加口渴了。
其实一切根本就等同于嚼蜡,木滋滋的没任何味道。
第一次晚上一起来市区的时候,两人都感觉很刺激:因为是初到这个城市,而且两个家伙也没什么方向感,于是走着走着市区没走到,却不知道自己人走哪里去了。更要命的是当时身上也没带钱,就算要找一个出租车回去也是不能够的。不过后来总算运气,当看到“广济寺”的牌子后,梦寒居然还记得市区附近就有这样一个路牌。这样,两人才摸索着找对了地方,然后顺利走回学校。
现在想想也是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魏家霖有时候也会想:如果那天晚上找不到地方的话两人会怎么过一个晚上呢?是继续无头苍蝇一样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绕圈,还是缩在一个拐角挨过寒冷的夜晚。
不过现在想想,大概那样的晚上也是他俩散步以来最温暖的夜,这样的温暖是以后的日子中再没曾出现过的。那夜当终于走到学校大门的时候,他只觉得整个世界都是自己同梦寒两个人的了。
时间总是能让这样的感觉慢慢消退的,而且人家只说“小别胜新婚”,没有说“大别”的。
回去的路程更短,只有二十分钟的样子。路灯依旧是昏昏沉沉地泛着虚弱的光线,在这短短的二十分钟内,这样的光线已经将魏家霖同梦寒高中时代那些“二人时光”统统否决掉了。
晚上梦寒的一个姐妹去她宿舍了,而且看情形预备着过夜,因为梦寒居然可怜巴巴地敲了敲门准备与魏家霖挤一张单人床——魏家霖并没有住集体宿舍,但住宿条件也不见得就好,顶多也只好在一个人单睡一个房间。
她怎么单想着要同我睡一起?魏家霖心想着:论理他姐俩睡一个床也没什么要紧的。
孤男寡女的,其实这样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或者也正应了一部电影中所说的那句话:大家都是浮世尘缘,只求一宿,何必多问!
不管怎么想,梦寒总是死皮赖脸地非要钻到他的床上——梦寒居然也有死皮赖脸的时候,这一点魏家霖是决计不曾想过的,她今天的一切:从吃晚饭到现在的所有一切,都是极为异常的。现在想想,倒觉得这一下午的时间他们都已经做了一个世纪要做的事情了。
他俩是穿着秋衣并排睡在一头的。魏家霖的意思是单人床上两人睡一头,相互肩膀抵着会很难受的,倒不如每人各睡一头倒还宽敞一些,而且相互也可用腋窝为各自的脚取暖。
“臭死了。”梦寒不答应,“我睡外面,就算再怎么挤,掉下去的也只会是我。”
梦寒很辛苦,只管侧着身子睡着,力争给魏家霖让出最大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