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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做自己想做的事,无论晴天下雨天,无论一个人两个人。我们总是在等待,等待烟消云散,等待霜化露凝,然后太阳太晒了,温度太高了,错过了,又错过了.生命并没有很长,几十年的韶华,几万天的时光,趁年轻,该说走就
做自己想做的事,无论晴天下雨天,无论一个人两个人。
我们总是在等待,等待烟消云散,等待霜化露凝,然后太阳太晒了,温度太高了,错过了,又错过了.
生命并没有很长,几十年的韶华,几万天的时光,趁年轻,该说走就走.
其实,我所求的并不多,我求时间流过有痕,我求青春走过有迹.待几十年后再想起,会感谢现在创下的回忆.所以我走了,一个人,一个背包,一双帆布鞋,一趟灵山行.
六月的阳光像蒸笼下的炭火一样,蒸出了土地、稻田最原始的清香,划过车窗的暖风夹着青草牛粪的气味钻进鼻孔,禁不住朝着窗外的天空牵动嘴角。路边的老爷爷拿着锄头在地上凿了一个坑,老奶奶拿出布袋里的种子放进去,来年会长出什么果子呢?
大巴在交错的的泥土、水泥地上缓缓行驶着,耳机里秘密花园用钢琴和小提琴合奏着那首经典的承诺。天湛蓝,云洁白,太阳的光线直直的射在地上,然后,灵山到了。
检票的小伙儿用生涩的普通话唠着家常“师院离南湾很近啊,也就一站路……”临了憨厚的朝我笑笑,习惯性的挠挠耳后的头发。
香客们乘着观光车从大道直冲着灵山寺去了,一双双运动鞋从侧路的台阶上一阶一阶的向上攀登着,其中也不乏高跟鞋不合时宜的哒哒响,多半是热恋中的女子,到山上也卸不下那一句“女为悦己者容。”
二十岁出头的女儿在路过朱元璋墓的时候很虔诚的站定,朝墓前拜了四下,母亲如是,然后继续向前走着。我停下脚步,对墓前微笑点头,我渴求一种隔着时空的平等的对话。点头之交,相互之间是一种尊重。
路过岔路口,卖吃食的婆婆很耐心的给我解释应该从那条路走,末了,说“下山来买玉米吃啊”。我浅浅的笑过,回“嗯。”
寺钟前很多老少在一下一下没节奏地敲着,听到老婆婆说敲四下四季平安,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敲了两下,忙回去补了四下,也说不清到底是敲了四下,还是六下。
路边的大爷留着同款的长胡须,吆喝着“姑娘,过来给你算算……”穿着袍子的大叔说“美女,我看你印堂发亮,来,我给你看看……”我摇摇头,抱歉地对他们笑着,快步地走开。
到灵山寺见同车的两个男生抱着很高的两柱香走了进来,我很诧异地看了他们两眼,定了定然后走开。大殿里,跟我差不多大的女孩跪在佛像前,头沉沉地抵着地。我呆愣了两秒:人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那些明知虚幻的东西也会成为最后想要抓住的绳索吧。
想起小时候在道观里,老爸说的“进庙烧香,见佛磕头。”入乡随俗,也是这个理吧。再进佛殿,每见佛像我都会把双手合十,朝佛前微微一拜。
过了灵山寺,上山人的变得稀少了许多,好长一段路才碰上一两个行人,又慢慢拉开了距离。一个人走在山路上,不时有野蜂从耳边搔过,短小的软体爬行动物从路旁的草丛窜入另一边的草丛,一不小心踩死一只蜘蛛大小的蚂蚁,自己吓得连跳带叫,也不知道是谁打扰到了谁。越往高处走,人愈发的少了,想起半山腰卖水的老伯说的,山顶处有条蟒蛇,禁不住汗毛倒起,好后悔刚拒绝了同车男生的邀请,一个女孩子独自爬山是挺险的,特别是那没有定力的思绪,大多时间都在勾画着不同的画面自己吓自己。
水杉慢慢变得稀疏,起伏的高山茶田一道道在斜面上流动着。正午的阳光没有树枝的遮挡格外的亮,衣服上上一秒沾上的汗渍似乎在下一秒就能结成盐晶。同车的一个男生在树荫下的草地上坐着,同伴一个人去爬了。打了声招呼,借着那股不服输的劲继续爬着。
石板路旁买水的老爷爷和善地笑着跟我说“姑娘,一个人爬上来了哎!”“嗯。”我笑笑。“还有十五分钟到二十分钟。”刚泄下的劲儿,瞬间被打足。两步并作?一步,大跨步地向上攀着。
然后,我看到云层被我踩在脚底下,灵山寺的大门在地底下嵌着。山地延出的半岛上,密草地上相间而立的云杉林,我似乎看到直子和渡边君在林间走着,渡边说“我永远也不会把你忘了。”
收回思绪,山上庙宇一角的飞檐在树顶处探出了个梢,鼓足劲,很快,光顶到了。
下山的路上跟同车的,还有山顶遇上的几个同校的同学一起,谈笑着。午后三时的山风格外清爽,上山时弯曲的山道也只有直线的距离,近半的时间就走完了来时的路。
坐上回程的大巴打开微博,我写道“一路上我一直在笑,那种淡淡的笑。山里的真实,自在,让我有一种被自然包裹进去的放松。爬山的时候也会很累,汗流浃背,但感谢自己坚持到了光顶。一路上的风景,山顶上拂着的风,还有邂逅的那些花草,那些飞蛾,那些人,都是无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