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节的节目
作者:大翁时间:2024-11-20 22:19:16热度:0
导读:似乎还没听见那轰隆的一声春雷,绵绵的细雨便没完没了地下起来。阳台上的衣服好似晾了一个世纪还要久。从窗户望出去,绿油油的树叶被昨夜的雨洗得一尘不染,青色上泛着浅浅的一层白光。有几丛红的、紫的杜鹃花低低地
似乎还没听见那轰隆的一声春雷,绵绵的细雨便没完没了地下起来。
阳台上的衣服好似晾了一个世纪还要久。
从窗户望出去,绿油油的树叶被昨夜的雨洗得一尘不染,青色上泛着浅浅的一层白光。有几丛红的、紫的杜鹃花低低地开在大树底下,一层一层的花瓣透明地闪着,那些红的、紫的经络中散心着淡淡的清香,还有棵老高老高的树,挂着一树米粒似的白色小花,轻风一抚便撒了一地的幽香。
梅子应该还没青,但广东的梅雨就这样开始啦!
今天是什么日子?
墙上的日历赫然地显示着4月1日。
天天都有人在过节,传统的、西洋的、纪念日什么的,365天,噢,今年应该是366天似乎总是可以听见人们庆祝的声音。
那今天会是群什么样的人过节啦?
早上睁开眼睛时,听到窗外唧唧啾啾叫着的说不上名的小鸟,突然就想走了“春眠不觉晓”的下句到底是什么,印象里深深地印着“处处蚊子咬”,自然知道这句是错误的,但还是想不起下句是什么。
打开手机,在写信箱中编了条“你知道春眠不觉晓下句是什么不?”,收信人是张成。
街道上灰蒙蒙的,死了般了寂静,除了一抹天蓝色在缓缓地移动着。
“我不喜欢这种阴阴的天气,总是让人忍不住的想悲伤!”天蓝色小碎花伞下的莫宁宁的裤脚湿了一截,雨水顺着裤子的布料一点一点往上爬着,自从学《地质学》是知道毛细水指的是地下水受土粒间孔隙的毛细作用上升的水分,莫宁宁就管这现象叫“毛细上水”。
裤脚下层的水拼了命的想往向爬。
办公室里还没有人,看看时间似乎来得太早了点。
手机屏幕上安静地躺着一条信息。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张成
打开电脑,灰色的QQ头像慢慢地亮起来。
张成叫降龙十八掌,他的QQ头像是他自己的一张照片,用摄像头自己拍的,只有半张脸。
——在啊?
信息发过过,那半张脸闪了老旧才回话。
——嗯,在!
——愚人节快乐,亲爱的,我爱你!
这是他们几年固定的愚人节节目,多少年啦,有七年、八年还是九年。
记得第一次发这样条信息时,张成正在玩“天龙八步”的游戏,杀得对方片甲不留,过了老半天,才回“我也爱你,亲爱的!”
那半张脸孤单地闪着,过了多久有一日、一月、一年、十年或者更久,办公室的人陆陆续续地走进来,大家谈着昨天没谈完的话题,好像有些话题是永远讲不完的。
——愚人节快乐。刚才是我女朋友!
很久前在心底种下一颗种子、发芽、成长眼看着打了一个朵儿,颤微微地想绽放,然后就听见哐的一声,如听见玻璃被远处的足球踢碎的声音,瞬间破碎、死去、枯萎、化作灰一转眼就不见了,只在空荡荡的空间里留下丝丝余香,还夹杂着一种叫着伤心的东西。
想起了早上那首“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昨夜也是不断的风雨声,也落了许多花吧,只是没有去注意。
谁都不知道是谁在愚弄谁,或者谁都没有愚弄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