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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1.爱上子明的那年,我,二十八岁。记忆深处,我最美的是那一头飘逸的长发。而子明说,他最爱我的眼睛。那年的四月,格外喜人。我在旅途中遇见了子明。终于相信,爱情是可以遇见的,幸福原来可以那么简单。第二年的
1.
爱上子明的那年,我,二十八岁。
记忆深处,我最美的是那一头飘逸的长发。而子明说,他最爱我的眼睛。
那年的四月,格外喜人。我在旅途中遇见了子明。终于相信,爱情是可以遇见的,幸福原来可以那么简单。
第二年的四月,在锡城的“木棉花大酒店”,我为子明弹唱了一首生日的歌。离子明二米多的琴凳上,我淘气地扮着鬼脸。薄薄的红酒里,摇曳着一阵阵醉人的香。墙角边,有服务生在偷偷地笑。
那个夜晚,子明告诉我,很远的城市有一种叫木棉的花,盛开在四月,有震撼的美。而我,就是他生命里绽放着的木棉花。
第一次听说如此火红又短暂的花,我没有半点哀伤,却是满心的期待。子明答应我,来年的春天,一起去那个浪涛拍打暗礁的城市,看木棉花开,花落。
我继续着笑,把纤长的手指一点点,一层层地伸进他浓密的短发里。直到,子明用唇吻干了我眼角,正在慢慢溢出的泪。
夜,真的好安静。我恬美地拨弄着子明衬衣上的第二粒纽扣,他的眼里盛满了疼爱。而我,终究无法逃开这张错爱的网。久久,把掌心贴住了子明微热的胸膛。
子明习惯在缠绵之后,点燃一根烟,任烟雾妖娆。有个声音在轻声叹息:为何走了那么多路,才刚刚遇上;遇上,却早已写满了惆怅。
我用手指嬉皮地拨开子明那一根根紧蹙着的眉。亲,什么也不用说,就这样紧依着,一天是一天。我,别无他求。
一阵轻吻,洗去了四月间所有的哀伤,我的眼里只有木棉花开的绚丽。
2.
第三年的春天,我和子明,赤脚走在海岸线上。身后,有个女人在喊,子明,等等!孩子的鞋掉了。
子明停下,我继续微笑着向前走。我的周围,有湿漉漉的空气。左侧,是一望无际的海。右侧,就是令人惊叹的木棉花。
走在城市的中央,一朵厚实的花砸中了我的后脑勺。我没有喊疼,心却微微地酸了起来。
身旁的寒余一脚把花踢开。满不经心地问,真的不疼吗?
我说,没事啊。一朵花而已。
对于寒余,没有爱情,没有亏欠。只有那一道道深深浅浅的伤痕,依然在每个阳光的清晨渐渐清晰。我不曾怨恨,只有默默忍受。是的,他在追寻着人生回味无穷的一段段暧昧。而我,却站在原地等待一场爱情。也许,是我更坏一点。
常常感谢子明,让我忘记了生活的疼,长夜的冷。甚至有些感谢寒余,让我有缘认识了子明。想起,嘴角又泛起了昨日的微笑。
我低头数着落地的花朵。有的依然鲜艳,有的却已残败不堪。有些感伤时间的无情,不过前后就相差了一两天。抬头看看树上,那张嘴的花朵儿笑得真欢。我也自嘲地笑。
没有回头看,就感觉了身后子明急切追赶着的脚步。有个女孩娇气地喊:爸爸,等等菲儿。
一朵红花坠落,打着了正在四处张望的寒余。我大笑,不疼吗?寒余狠狠地践踏着那朵小小的木棉花儿,大声地骂了句:他奶奶的!一群游客大笑,我也笑,寒余也跟着笑。回头,看见子明一家也微笑着。
原来,落地的木棉也有让人欢笑的一瞬。
3.
寒余再次彻夜不归,我没去责问,心间竟有淡淡的喜。收拾好自己的行装,我在镜台前留下了纸条:如果可以,请放了你自己,放了我。
我在餐厅狠狠地吃着烤翅,是第三盆了。子明问,真的这么香吗?我笑着说,半价哦,我得一次吃个够。
子明有些心酸,嘱咐我慢点吃,会一直陪我到凌晨。子明知道,我一直喜欢用食物来发泄心中积压着的哀伤或愤怒。
子明问我这次想去哪儿。我笑得很甜,说哪也不去,就安静地躲在他的怀里。
子明伸出了右手,抚摸着我的长发,说吃完了就带我去一个美丽的地方。
那里,依山伴水,风轻云淡。一座座豪宅错落有致。看着我一脸惊讶的神色,子明在天台上把我深深抱紧。
子明说,这套房子用尽了他所有的钱财,为了我,他会加倍努力。我说,我要在院子里种上一棵棵高大的木棉树。子明笑着说,好。
暮色正浓,花径里的路灯不知何时已悄然点亮,人影在暮色间闪动。我听见了风在呢喃,夜在歌唱。
寒余在我离家三天后打来了电话,说被一群朋友邀去澳门赌钱了。怕我生气,没敢出声。电话里的寒余掩盖不住心中的喜,他说给我买了最新款的三星手机。
我一直安静地听,没有出声。寒余问我在哪,我说就在上海。他让我多买一点,多玩几天,回来统统给我报销。我面无表情地按下了NO键,让柜台小姐帮我重新换上刚才试穿过的黑色洋装。我想,我还是比较适合黑色。
子明会在每个中午驱车来上海,我们在星岛渔港吃着海鲜,看服务生穿着溜冰鞋端着盆子潇洒自如地流转。夜晚,漫无目的在南京路上行走,只想能把黑夜踏穿。茫然间,有些甜蜜,有些凄然。
一个小女孩朝我们狂奔过来:哥哥,给姐姐买一朵花吧。子明笑着说,不买一朵,我要全部留下。女孩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着我们会有福报的。
我笑,子明笑得更欢。萧萧,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凌晨一点,手机准时收到了子明的消息。萧萧,我已经安全到家,吻安!
突然间,我似乎真的闻到了幸福的香气。我想,子明一定也是。
4.
寒余终于明白,这次的我不再是以往的赌气出游,是真的离开了。
他整夜整夜地拨打那张我已存放起来的手机卡。第五天,卡上不再有来电宝的短信,一条新消息:好吧,你自由了。是我对不起你,玩累了就回家吧。
我盯着那条消息,反复读着,读着,读出了另一张生动的脸。径直走向卫生间,我把芯片扔进了宾馆的抽水马桶里,闭上眼,直到水声完全消失,直到自己完全没有不舍的感觉。我,终于狠心,把寒余丢弃,为了这场我遇见的爱情。子明说,再等等,萧萧,我正在路上。
我面带微笑地整理着行李,子明说来接我回家。不回自己的家,是子明给我找的房子。他说,再努力两年,就能有钱去装修靠山的别墅,那套他的女人都不知道的房子。子明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堆满了爱。车子的前方是飘渺无垠的太湖,烟波浩淼。擦身过湖,风吹乱了我的长发。恬恬地想,浅浅的湖一定在做着海一样深邃的梦。
我就那样开始了新的生活。从侧面听到了寒余一蹶不振的消息,有些心痛,却没有半点悔意。子明来家的时候,总爱深深地把我拥在怀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