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恩尚存
作者:回拜时间:2024-11-18 17:08:06热度:0
导读:1.老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周围气压很低,各个老师都把焦点聚在她身上,像三堂会审一样。只不过他们目光残忍,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在座的同学都在憋着笑,如我一样。她表情淡然不去理会外界影响,盯着黑板端详了好久
1.老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周围气压很低,各个老师都把焦点聚在她身上,像三堂会审一样。只不过他们目光残忍,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在座的同学都在憋着笑,如我一样。
她表情淡然不去理会外界影响,盯着黑板端详了好久。后来,凌厉的扫向我的方位。我恰逢上她的眸,隐下眼底笑意,慌忙低下了头。
接着,我听到她的咒骂
“黑板上的字不是我写的,你们爱信不信。”听到她的脚步声,我立马起身,拿起书包,嬉笑着接下去,“反正我是信了。”
独留下暗自佩服的同胞,错愕不敢置信的老师,以及,乌漆黑板上用红颜料刷的十个大字——老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下方的冠名一个“优”字。
2.小学的荣誉,初中的摧残,高中的不良
“一开学就给我惹麻烦么?夏倾颉,你真是个祸害。”她手中握着我递过去的热奶,嘴里抱怨。我却明显的看到她眼里闪烁的光。
我走上前牵住她的手,她把她的奶茶送到我嘴边。不客气的猛吸一口,含糊回答:“本来就不是好东西,看看他们怎么处理吧。”
我一直都懂她。
她叫宫优冕,我的小女友。
很久以前,久到我读三年级的时候,我便认识她。那时她是天之骄女,一袭白色蕾丝裙,微鬈有点营养不良的短发在阳光下呈金色。她站在老师办公室前,我以为她被那一群老古董给批了,还傻乎乎的暗自嘲笑她。后来才知道人与人的差别。每个人都把她当珍宝,她只是帮老师改作业出来呼吸新鲜空气,仅此而已。
那时候,宫优冕这名字谁都熟悉。家长口中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就是她了。当然,这些是我从同学口中得知的。
初中我们不同校,她在重点,我在三流。那时她已有及腰长发,我却剃了个可见头皮的板寸头。
我始终和她不同,也许,和任何一个普通人不同。我没家没亲人,没荣耀没骄傲,市中心的那个最大的游戏城就是我的安身处,我有一群朋友,一群和莘莘学子不同的朋友。
我隔三差五去重点晃荡,从没见过她的身影。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失落感觉,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关注她。或者,我只是想看看一个完美的人儿会不会落笑话。
我四处打听,想找到一个人其实并不困难。
可能,也是她的事被闹得太大了。向来名声好的重点出了个人渣老师,虽没得逞,但做出来的事情却是不堪入目耳不忍闻的。
为了保住名声,学校却勒令她退学。
我只感觉到怒火中烧却又无能为力。第一次真正的痛恨老师,天下乌鸦一般黑,他们是有多恶心才能这样丧尽天良?
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好吗?
但她转来我们这里给我带来的欣喜瞬间冲洗了我的愤怒,产生的还有心疼。
如果可能,我不需要离她更近的这一条件,我不想要看她笑话。我希望她能始终如一的好好的,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高高在上。
原来看笑话的初衷变成了惋惜。
也有很多人瞧不起她,像通常一样,殊不知自己做的一些事才叫肮脏。
他们恶劣并带有有色眼镜,经常在后面开她玩笑欺负她。我见过几次却也没做反应。但后来在走廊上,她涨红了脸,眸中闪着屈辱的泪光,还穿着洁白的衣裙。身边男男女女都在指着她笑。笑她的格格不入,笑她的假清高。
就像落草的公主依旧穿着华丽的衣裳却给丢到了贫民窟。
在这儿,不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是真正的虎落平阳被犬欺。
我压抑着走过去,笑着哄散了他们,牵起她的手。仍然有人起哄,说我想上一出英雄救美。我笑着点头。她刚开始还挣扎,然后看了看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用手背抹掉眼角的泪。
她说她爸妈也不管她了,把她一个人扔在了这里;她说她恨老师,恨各种老师,是他们让她落魄成这样;她说她在这里有点怕,但是没有别的选择;她说夏倾颉,你不嫌弃我我很开心;她说她要去接触别的生活,反正她也堕落了。
我们坐在学校那两三人合抱粗的梧桐树下,她牢牢握着我的手,像是拉住最后一根稻草,说出了这些话。我傻傻的不知该怎么开口,只记得自己点了头。
后来我一直忘不了这晚,月明星稀,周边没有动静,只有她温柔略显苍凉的声音。一遍遍说着她怕。那是她与过去决别的一天。
她搬来我家。收拾好东西,便拉着我去了楼下,见了我那些朋友。她坦荡荡,我却担心她会觉得乌烟瘴气。游戏城小老板那天也在,是个混的风生水起的人,在道上也算老大。比我大个七岁,待我也是兄弟,我放假就会来下面帮忙,算是城里的一员。他那时眯着眼像狐狸般打量她,她也直视回去,还伸出手作自我介绍。他笑的极为夸张,一边拍我肩,一边伸手与她的相握。说我拣了个宝,说他是我的哥哥,说他叫申言。
她跟着我认了不少人,我想以前的乖乖女都被这世道磨的锋芒毕露竖起尖刺,如今也用这种方式麻痹自己。
中考最后一天,申言为我们办了个庆功会,我们里包括我,优优,王初,以及一大伙兄弟。
王初是申言女友,和优优处的最好。玩起来有模有样,干过架,也整天泡在城里。但在我们学校却是头榜。高中上重点完全无压力。申言大她那么些岁,却不像哥哥对妹妹,不像他对我们,是深入骨髓的那种。两人感情好,玩笑开得起。纵使申言是真心待我们,但不得不说心里对他有惧意,但王初却把他当小孩。就这一点,大家都把她当嫂子,真心佩服她。
那天晚上,我们没去。虽好玩,我却知道她不是平时表现出的那么爱热闹。所以我主动拉起她跑开,放了一群人鸽子。然后逃到了学校的梧桐树下,抱着一打啤酒。中考大家都放假,也不是在这里考,学校被锁起来,我们都是翻墙进来的,可谓千辛万苦。
她喝着喝着便哭了,抱着我的脖子哭,什么都不说。
我更希望她如此,大哭一场,可是一起生活两年多。她一直是雷打不动的笑脸,这是我第二次看她哭。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叫着“优优,优优。”轻轻慢慢的拍她的背,静静的安抚她。
两人喝醉,被困在里面一晚上。
虽六月炎天,我们也被冻了感冒,两场考试全没有去。
申言笑我们私奔,骂我们不讲义气。把一群人搁在那里,两人度春宵。
我们对视一眼,笑而不答。
他们也不怪,说昨天玩得挺火的,个个都尽兴了,可惜我们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