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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从后现代中萌芽的灵性存在,是我们的神。赫尔墨斯神气的眨着两涡水晶般的眼珠,煞有介事地对我如是说:“自从源自上帝之手的‘宇宙大爆炸’把宇宙从混沌中拎出来,这个世界就开始了它注定的进化历程了。人类的出现是
从后现代中萌芽的灵性存在,是我们的神。
赫尔墨斯神气的眨着两涡水晶般的眼珠,煞有介事地对我如是说:
“自从源自上帝之手的‘宇宙大爆炸’把宇宙从混沌中拎出来,这个世界就开始了它注定的进化历程了。人类的出现是一个奇迹。他们的觉醒则是一种纯粹的偶然。他们从原子到细胞竟然一步步由猿到人,并在杳冥的神话与传说中窥见上帝的启示,在图腾与巫术的演绎中觅得‘万物有灵’的果实,并吃的津津有味。也许是天启,也许是地灵,终于人类开始从纯粹的工具中走了出来,原始的自然哲学久经蛰伏破土而出了。泰勒斯成立了艾奥尼亚学派,神奇的将上帝之思分流成功。循着他的足迹,古希腊的古典哲学,中世纪的教父哲学、经院哲学,继而人文主义复兴,理性思想占据人类价值观的主流。而在东方,中国的百家争鸣奠定了以后的脉络,此后汉代形成的气性论宇宙观推动着中国在实用的道路上渐行渐远;印度佛教的源流一脉相承,从未大悖初衷;肇始于犹太教的基督教在西方的权威也不曾使犹太教逊色多少——各地在“第一轴心时代”的基础上一路走来,倒也踏踏实实。不料,科学的异军突起,打破了这个本来就不该如此平静的平静,哥白尼‘日心说‘的横空出世刺穿了黑暗覆盖下的苍穹。克尔凯廓尔开始寻求真正的上帝,叔本华用唯意志论把我们引向悲观意识下的虚无,尼采在权力意志的思考中把上帝的权威彻底击碎,海德格尔倾听存在的呼唤将自己送入形而上,柏格森在“绵延的生命之流”中将直觉主义恶性膨胀到可以颠覆一切——作为印象主义的始作俑者在时间里大快朵颐,看着各种野兽主义、立体主义、表现主义、未来主义有恃无恐的吞噬着历史遗留的山川河津,渐渐将它们夷为平地——”
说完这些,赫尔墨斯便掉头就走了。
我开始略有所悟。自从奥古斯丁集教父哲学之大成,西方传统便开始了纯粹超越性的、追求彼岸世界的清教徒似的“上行之路”,保持了一段相对宁静的信仰阶段;而哥白尼之后理性的极端发展使这一思潮成了自己的殉道者,悄无声息的死去,连向隅而泣的机会也没有。于是,相信实际社会和这个存在的世界,逻辑从一指向多,在精神“平地”下衍生出支离破碎的“多元化”、“多样性”。俄狄浦斯、西西弗斯的悲剧被解构为荒谬,希腊诸神、佛陀、真主的脸上无可奈何的涂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花膏。“下行优势”展露无遗。
这样的发展难道还有延续的必要或可能性?
对上行与下行的结合,对超越和内在固有、对一和多、对空和色、对涅槃和轮回、对天堂和尘世进行平衡成了摆在我们面前的课题;这种对不二论的求索是理所当然的。其实,早在柏拉图,这就已经得到了统一和整合,怀特海有一个著名的观点——从根本上说西方传统是为柏拉图哲学做的一系列注脚——也许他是对的。这种整合在普罗提诺那里也融合的很好,可是之后便遗憾的被割裂了。而我们要做的,便是在继承的基础上再次进行超越性的整合。
整合从宗教、哲学开始。其实各宗教相同的本质先天上就决定了它们的和谐共融并非天方夜谈,“爱”是它们共同的主题;而哲学共同的主题是情与理,把这一切整合到宇宙视野,纳入灵性实在的包容体系,或许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杞人忧天未必是一件理应指摘的荒谬,关键时刻,夜半虚前席的鬼神问甚至是一件关乎生死存亡的道途,一座诺亚方舟。
面临毁灭了自己生命的幽灵——机器——福柯提出尖锐的批评。他说,男人和女人,成了“信息的客体而不是交流中的主体”。十八世纪,在唯科学主义期间或之后,“人的科学”兴起,福柯毫不客气的用他特有的俏皮话说人以前从来没有存在过,是被发明出来的,他将这称为“人的时代”,并盼望着人的终结,“我们当然可以打赌,人类就像画在海边沙滩上的一张脸,可以轻轻就被抹掉。”现代性的尴尬,在哲学家立成了家常便饭。讽刺的存在如此广泛——现代性又如此具有讽刺性——克尔凯廓尔的论文做的就是这个题目(“反讽的概念”)。不满于此在的先哲们开始了积极的探索之路。
“长青哲学”认为“实在是由存在和意识(虽然我认为存在是由实在和意识组成的,在此暂且保留)组成的一个巨大的层次系统”。在这个系统中,深度越大,广度就越小。这就对笛卡尔表征范式的二元论提出来挑战。在此介绍一下后人本心理学的一些观点,肯-威尔伯认为,大宇宙有四隅,左手象限的心理性个体存在与文化性群体存在、右手象限的行为性个体存在和社会性群体外在,它们分别顺应了“三大区域”:真、善、美。不仅如此,灵性阶段也可以如是表示,至高的善便是孜孜追求着灵性的僧众、穆斯林,至高的真即所谓的“法”、“道”、“真如”,至高的美就是佛陀,就是上帝,“不是我,而是基督活在我心中”。
还是太宽泛,让我们转入个体自身去一探究竟吧。在莱布尼茨看来,一切事物的普遍和谐这个事实提供了“关于上帝存在的一个新的证据”。拨开芜杂的纷扰,解决办法只能是是承认有某种原因是存在于这个因果序列之外的。就是说,它必须存在于宇宙本身的复杂组织之外。也就是存在于我们的意识之中,高层次的意识,灵性的意识。我们都是一个个“三位一体”:本我、自我、超我集于一身,“潜意识”(“无意识”的社会性积淀)、“(自我)意识”、“超意识”交相接替。在某个突然的瞬间,偶尔的阙如会不期然间凸现眼前,眼花缭乱间令我们萌生莫名其妙的惊悸,这便是神的战栗、幸福的闪电啊!
怀特海有一句名言:“宇宙沉闷,失去声响,没有色彩,缺乏芳香;只有无穷无尽的没有意义的物质来来往往。”最后,他补充说:“因此,现代哲学垮掉了。”多么振聋发聩的呐喊,“有人半夜喊着说”。面临“后现代”,我们在陶醉其中的同时一定不要忘了回过头来返观内照,“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抛弃所有的荒谬、空虚、无聊、悲观,因为我们要做的是这样一件悲壮而充满潜力的强大事业:走黑格尔、哈贝马斯、福柯、泰勒他们没有走完的旅程,在平衡这一“夸父逐日”式的劳奔中流浪,流浪到神所在的地方。
灵性,是神启的智慧,是流落民间的传说,是鸿蒙之初就已经规定了的“潘多拉魔盒”(灵性之后便是另一个轮回,但至少我们可以享受无比欢愉的“濒死体验”)。存在之为存在,就在于一切都是惊险曲折的,一切都是向死而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