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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久得我都快忘了。忘不了的,那是盛夏。小小的天,小小的人,小小的院子。暖风吹过,很舒服,院里的老槐树轻轻的摆着,叶子绿的发亮。那时候,萧煜和淋默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孩子,暑假时期聚在一起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久得我都快忘了。忘不了的,那是盛夏。
小小的天,小小的人,小小的院子。
暖风吹过,很舒服,院里的老槐树轻轻的摆着,叶子绿的发亮。
那时候,萧煜和淋默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孩子,暑假时期聚在一起。
那时候,他们俩,一个天真开朗爱冒险,一个腼腆羞涩好孩子。
那时候,知了不停的叫,空气热的凝固。
林默搬把小板凳,坐在树荫下,看着萧煜和其他院里的孩子和泥玩。
“小默,一起玩吗?”
萧煜笑的灿烂,脸上还挂着干巴巴的泥土。
林默只是笑笑,摇摇头。
烈日下,一群孩子玩的欢。
到了晚上,满天繁星,仲夏之夜。
两家人围坐在老槐树下,唠着家常。分切西瓜了,萧煜总是拿最大的一块递给不争不抢的林默。
聊到深夜,各自散去,屋里油灯亮至天明。
那时候,安安静静过日子,看着孩子游戏,大人劳作。很惬意。
坐在门框上,看着萧煜他们把湿泥糊在手上,使劲往墙上丢,那叫“摊大饼”。
林默就拿着支冰棒,看着那些孩子“摊大饼”、“打陀螺”、“弹弹珠”、“抖空竹”。
天那么热,他们也玩的开心。汗水滴落下来渗进土里。
有时候,林默也会回家拿块毛巾给男孩子们擦擦脸。
“嘿嘿,萧煜,你家媳妇儿真好。”
这是一个小胖子说的,手里拿着凌宇轩递的毛巾。
“那当然啦,也不看看是谁媳妇儿。”
自然,这些话一字不落的全到了林默耳里。
那时候,童言无忌,也活得快乐。
到吃饭的点,小孩子们也不散去,一直赖着玩游戏。
家里人就煮起大锅饭,炒大盆菜,烧大碗汤,孩子们吃得不亦乐乎。
盛饭什么的,林默就接了下来,哪一个不够就给哪一个添。一顿午饭下来,小伙伴吃饱喝足,自己什么都没吃。
萧煜拿出鸡腿馒头什么的,全部一股脑的给林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藏的。
吃完了,接着玩。
那时候,大人们特别热情,哪家小孩子多就在哪家开灶,所以几乎整个镇子孩子们都吃了个遍。
“摊大饼”摊的最好的是小胖子,可能是因为他劲儿大,抡圆了胳膊掷出去,在墙上就有一个大个儿的饼子。玩“摊大饼”的时候,都是在邻居家墙上,邻居也不介意,有时候还和男孩子们一起来一个。
“打陀螺”是萧煜的拿手绝活,他的陀螺永远转的最稳最久。当然,也要多亏凌宇轩的爸爸,他可是个好木匠。
“弹弹珠”是每个男孩子最最基本的绝活,连林默都会。萧煜的阿爸收藏的弹珠是全镇子最漂亮的,但是只有林默拿的到,没有人知道这是为什么。
“抖空竹”要灵活的身体,小顺子是个小身板,把空竹往天上一抛,再转个身又稳稳的接住。没有人不叫好的。隔壁家张奶奶年轻时也是抖空竹的好手,经常和小顺子一起玩。
那时候,大人们一有空闲,只要不太累,就一定会和小孩子们一起嬉戏,返璞归真。
冰棒在那时候是暑假必需品,一支下肚就浑身有精神。
林默拿着支冰棒坐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冰棒化了就滴水,红红的水都蹭到了浅色的裤子上。
萧煜闹完回来,看到林默坐着一动不动,腿上还红红的,当即把玩具一丢就喊爸妈。
两家父母出来一看,把林默叫醒,后者拿着冰棒棍,稀里糊涂的被母亲提回家骂了一顿。萧煜则因为这个乌龙被林默无视了一段时间。
那时候,我们都很快乐。
天真岁月不忍欺,青春荒唐不负你。
我们都要离去,不过,珍贵的记忆将伴随我们一生。
那些流过的泪,流过的汗,都会被风吹干。
盛夏过了,林默也和父母一起搬走了。萧煜哭了好久,泪眼婆娑的目送他们远去。
带走的,是那些快乐的回忆。
那时候,最最重要的是记忆,是回忆。
等来年,盛夏之时,再和你一起嬉戏玩闹。
流年如同细小的水流一般,从中的记忆,便是那途中掉落的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