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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年的最后一天,依旧是阴沉沉的天空。小雨夹杂着细小的冰粒若有似无的散落,太阳好似半睁半闭的眼,隔着阴霾投下丝丝的寒意,悄无声息的滑落到天际,路旁,惨败的树枝上悬着粗粗细细晶莹的冰凌,衬着湿滑的街道愈加
一年的最后一天,依旧是阴沉沉的天空。
小雨夹杂着细小的冰粒若有似无的散落,太阳好似半睁半闭的眼,隔着阴霾投下丝丝的寒意,悄无声息的滑落到天际,路旁,惨败的树枝上悬着粗粗细细晶莹的冰凌,衬着湿滑的街道愈加昏暗
请了四天假,林云一个人跑到乡下,一条碎花大衣,不化妆,系上头发。走在土路上,看卷着毛的哈巴狗轻快的跑远和微扬的冬意。还是郁闷,还是想不通,自己的爱人怎么可以轻易的爱了别人,她一直以为,世伟是个令人安心得男人。第三天,收到世伟的短信:保重自己。第四天,林云收拾了一下,踏上归程。已经失去男友,她不想再丢了工作,总得为自己赚些脂粉钱。心里再黯然,表面也要环佩叮当。
家里有些空荡荡的,桌上有张留言,在粉蓝得便笺上写着:是我不好,你住在这里,不必搬了,搬家很累,我已经付了两年的租金。世伟走了,林云靠住门,止不住眼泪,怎么这样心急。居然不给她机会好好谈一次。她走的时候没说她要去哪里,去几天,她以为他会着急,满世界找她,他不但没有,反倒趁她不在家时消失掉。不说一句话就走,他们都这样,像在逃,真是傻,还以为自己有多重要。昔日的甜言与蜜语,居然这么不堪一击。
坐到天黑,脸上的泪干了,紧绷绷的,难受。鱼缸里的两条鱼摇着肥阔的尾巴游呀游。鱼是世伟的,他自己喜欢养鱼,但是养的鱼却总是很快死掉。林云本来不喜欢,偏偏能把它们养的很快活。肚子有些饿了,冰箱是空空的,眼睛是肿肿的,林云想叫外卖,电话响了,是英子。
“你总算出现了!玩什么失踪啊?担心死了,以为你出了什么事,问世伟也不知道你去了那里。你怎么这么让人担心?”
“我能出什么事?一介小女子,再胡闹也上不了电视头条。”
“一人在家吗?一起吃饭吧,我去接你。”
英子有钱,有车,有公司,没老公,是聪明又热闹的女子,还是好朋友。冲个澡,脂粉不施的开门,去吃湘菜。
灯下坐定,英子看着林云的脸:“你怎么把自己弄的面色枯燥?发生什么事了?”
还好总算还有人关心,“难道你不知道我心如死灰?”林云伸手向她要烟。
“世伟怎么搞的,把你照顾成这样,叫他来,我批评他。当初说的信誓旦旦的,不会让你受一点苦,一点委屈,现在你都这样了,我要找他算账!”
“他已经走了,我不知道他去了那里,我回来他就不见了。”
英子大惊:“一直当他是好男人的典范,出什么事了你们?吵架了?”
“没有新故事,不过是我爱得人不爱我了,陈词滥调。”
“真是沮丧,如果你们也成这样,我还相信谁的爱情?好男人该有的他全都有了,我绝对不会相信他会离开你去找别人?”英子给林云倒果汁,木瓜牛奶,清甜润凉。她自己一杯杯的喝酒。
她不再安慰林云,让林云少了很多难堪。被甩就是被甩,哪里有什么道理可讲。痛苦就是痛苦,什么分析都是狗屁。
林云出走,只因为世伟一句“我不再爱你了”。他总是晚归,带着醉意和酒气。她躺着,听他开门,换鞋,洗漱,重重的把自己扔在床上,背对着她。她知道他实际上是清醒的,喝酒是一种姿态??他拒绝她:不对她温存,也不要她的温存。甚至连话都不想和她说,只是自己顾着自己。
床上还有世伟的味道。走的时候她想,离开几天,世伟会想起许多她的好,毕竟爱了三年;她还想,只要他开口,她就原谅他。她不过是个没有野念的女人,只想有一个放心包容的男人去爱,过一种心安理得的生活。真是残忍,他不说她那里做的不好,彻底封杀掉重归于好的希望。一点机会都不给她,甚至是解释一下也好,但是最终什么都没有,出了一句:我不爱你了。
归根结底,人还是爱自己,两个月过去,林云的日子波澜不惊,苍白些,也瘦些,因为睡眠少,还有吃饭不规律,时常胃痛。英子要介绍新朋友给她认识,见就见吧,她没有拒绝。总要有新的生活吧,怎么开始都是开始。
这是个没太多感觉的男人,林云叫他王先生。在上海菜馆,王先生体贴的点了老鸭煲,说:“很补的。”林云说自己喝不惯,“身体要紧,不可以这样任性哦!”王先生像哄小孩子林云也懒得坚持。老鸭煲上来了,王先生把汤盛到林云的碗里,一定要看她喝下去,林云犹豫中听到王先生肥厚的声音:“这可是特意为你点的!”林云有些恼怒,又不好发作。听见一个声音说:“别逼她喝,汤里的腥气会让她呕吐。”一只手把那碗让她皱眉的躺端远。
竟然是世伟。林云盯着他:“你怎么会在这?”“有人约我,我在等人。你瘦多了,要自己保重。”世伟向王先生笑笑:“抱歉,我不是有意打扰。”就坐到一边去他等的一定是个女子,他的新欢,她不要看到她,林云低着眼对王先生说句“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不用送我”,就冲出餐馆,暗恨自己是个小气的胆小女人,别说和别的女人争,连面对都做不到。迷离中好象看到英子的车停在餐馆外面。心理打了一个突:怎么这么巧,莫非世伟等的是英子?林云不敢想下去。这个世界,怎么一下子黑暗如斯。自己的男友居然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搞到了一起,而自己的朋友还要假惺惺的来关心自己,是想自己示威吗?还是告诉你,他不要你了,死心吧。林云感到一种极致的伤心从心脏扩散开来,很快漫步全身,有些迈不开步子,但还是要尽快离开,好像离得远一点,开不见,自己就会好一些。
回到家,林云竭力回想世伟看自己的眼神,有熟悉的温暖,是错觉吧?世伟瘦了好多,脸颊陷下去,让她有些要抱抱他得冲动。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还是不相信,世伟会离开她,和英子在一起,林云打电话给英子:“你今天见过世伟?”英子迟疑了一下说:“是。”林云颓然的放了电话。英子也再没打来。爱人和朋友,背叛的如此决绝彻底。
再有世伟的消息,是两个月后。英子打电话,问林云去不去参加世伟的葬礼。一些穿黑衣服的神情肃穆得人,墓碑上是世伟的名字,他真的死了,起初他不说一声就走,怎么又可以不说一声就死,林云晕了过去。
后来英子给林云讲世伟的事。世伟查出不治之症,不想让林云难过,就从林云的生活里消失。那天英子费劲周折找到他,原想为林云出气,并答应替他保密。“他说他不能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