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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欣也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那一年,欣在城西某钢管厂做文秘。那时候,欣爱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柔媚可人。或许正因为如此,欣会时不时引来男士们那异样的目光。唯独海,每每欣接近的时候,他的脸上总还是显着素来

欣也是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那一年,欣在城西某钢管厂做文秘。那时候,欣爱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柔媚可人。或许正因为如此,欣会时不时引来男士们那异样的目光。唯独海,每每欣接近的时候,他的脸上总还是显着素来的平静与从容。虽说欣也曾将海想象成那种自命不凡,那种遗世独立的男子类型,但她偶尔还是观察起海的一举一动来。
海是欣所在的那家钢管厂新招的经理。或许是因为到了谈恋爱的年龄,欣对世间真爱总有一种难以按捺的奢望与冲动。无论上班,还是休息,欣的脑海间总会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念头,她想认识海,她想了解海,她甚至想熟悉海的每一段人生的片段,每一个生活的细节。她知道,她对海已有一种难以言表的倾心。她曾打电话给人事部的刘钢,急急地问:“刘主任,我----我想看一下那个海经理的档案。”刘钢莞而一笑,说:“怎么,是不是你家的‘女儿红’香出来了?”“是的。”“我等会儿挥将他的档案送上来的。”“谢谢你,刘主任。”----
那是一个肃秋的午后。钢管厂厂内的篮球场上,正进行着一场不同部门间的业余篮球赛。海去了,因为通过几日的球场上的较量,海已被公认是营销部的一员篮球猛将。欣也去了,作为一名篮球迷,欣此时正坐在篮球场畔的那块葱郁的草地上旁观。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话说间,海的每一次奔跑,每一回投篮,都会令欣屏气敛息地凝眸,情不自禁地心跳。直到上半场下场,直到海与欣目光相触的瞬间,直到欣面红耳赤,直到两人有种很投合,很默契,也很融洽的感觉。“你也想学篮球?”海问。“想!”欣说。“我教你?”海问。“谢谢----”欣说。
在其他球员们小憩的片刻,在每一个学球的瞬间,欣似乎第一次真正领略到海的高大的身影,欣赏到海的英俊的面庞,感觉道海的阳刚的气息----
第二天,欣邀海去她家作客,海去了。第三天,海邀欣去他家作客,欣也去了。第四天,----第五天,----直到彼此难言难分,直到彼此谈婚论嫁,直到彼此----
半年后,钢管厂新招了许多机修工。而浪正是其中的一员。浪风流,浪倜傥,但浪却也是一个情真意挚的人。当他第一眼碰着欣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喜欢上欣了。那天,他曾打电话给机修主任何飞,问:“何主任,你觉得欣----欣是----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何飞笑了笑说:“名花已有主,劝君早回头。”问言,浪无语。
那晚,浪的心一片空白。浪似乎受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打击。浪无眠。但浪知道,他却是喜欢上欣了。“也许只有时间,才会渐渐消去我内心的困惑与苦闷。”浪深深地想。但蓦然间,浪却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想法,他要告诉欣,因为他对欣是真挚的。然后,每当浪跟欣开始说话的时候,欣总说她很忙;每当浪对欣开始表白的时候,欣总说别开玩笑了。于是,浪最后一次想跟欣说话,却最后一次在欣的办公室门口徘徊而会;浪最后一次想对欣表白,却最后一次让寂寞和失落吞食了所有心底的语言。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天,那是一个桃红柳绿的时节。但在这如花似玉的日月里,海却突然发现他的胸口在隐隐作痛。“欣,我----我的胸部痛得厉害。”一日,海对欣说。“海,你应该立刻去检查,立刻去检查呀。”欣急急地催促道。无奈,海点了点头。去市人民医院一检查,海才知道自己得了恶性心瘤,需做换心手术。
得知这一论断的刹那间,欣哭了,哭了个死去活来。“医生,你一定要救救海,救救海呀!”“欣,一切自是天意。不要伤心,也不要害怕。”海徐徐地说。“医生,医生----”“我们会向国内外发布需心广告,但不知道有没有心源,这----这就要看他的运气了。”“医生,医生----”欣号淘大哭,“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海,我的海----”
就在之后的第四天,就在大众为海捐助了70多万快的手术费之后,就在隐姓埋名者为海捐助了心脏之后,海终于做了换心手术。手术做得很成功。移植入他心之后,海照样可以工作,可以学习,可以生活。数月后,海出院了。
后来,欣发现那个叫浪的机修工失踪了。再后来,欣通过各种路道得知,那个隐姓埋名者原来----原来是浪。欣,泪流满面----后来,欣的男朋友肿瘤复发而亡。
当三角广场的梧桐飘下最后一片枯叶,人们总会发现一个老妇人在三角广场间徘徊,她总是问过路的年轻人:“你是海吗?你是浪吗?我对你的爱你懂不懂?你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