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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叫月笙。”她自己介绍说。这让我想起了国民年间的大名鼎鼎的黑帮头子杜月笙。“你好,月笙小姐。”我伸出手礼节性的跟她握手。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白净皮肤,五官清秀,中等个子,长得挺漂亮的,穿着白色衬衫,
“我叫月笙。”她自己介绍说。
这让我想起了国民年间的大名鼎鼎的黑帮头子杜月笙。
“你好,月笙小姐。”我伸出手礼节性的跟她握手。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她,白净皮肤,五官清秀,中等个子,长得挺漂亮的,穿着白色衬衫,青色长裤,这是总厂管理人员的工作服。
“从今天起,我将带你熟悉总厂的基本情况,然后给你一些相关的技术资料,你回抽空仔细研读一下,以后的这些天里我将带你进车间现场观摩和学习我们的最新技术。你要准备好纸和笔,随时记下这些新型机器在生产中出现的实际问题,以便回去后能顺利处理生产中可能发生的各种意外。”她看着手里的几页纸,那大概是我们厂传真过来的有关我的资料,又看了看我,好像对我挺感兴趣。“听你们厂的相关人员介绍,你是个难得的人才,工作很勤恳,业绩也非常突出。”
“不敢当,我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我有些不好意思。
第二天,那个女孩带我去了厂里的生产车间,这才明白过来,那个女孩之专门负责我的这次学习的。
以后的一段时间过得平平淡淡,白天在车间里学习,记下实际操作中出现的问题,晚上就参照技术图纸和资料尽可能快地熟悉各种新机型的构造和组装工序。
有空的时候也出去走走,看着傍晚时分涌动的人群,不禁有些感慨,这其中有那么多人是幸福的,他们说说笑笑,三五成群,或是情侣或是朋友或是同事或是同学或是邻居,也可能是陌生人,但他们没有现在的自己那样孤寂。站在过街天桥的中央,看着脚下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和灯光混合而成的一条喧嚣的河流,心想,风啊,你把我吹到空中去吧,让我远离这个都市吧,让我运离这个世界吧,我怎么就找不到生活的目的了呢?我怎么就找不到活着的意义了呢?
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把梦洁彻底忘记了,可就在那天晚上却梦到了她,她在翩翩起舞。
我梦见了梦洁,就在和她闹了矛盾分手之后的34天。她还是穿着我最后一次见她时她穿着的绿色秋衫和紧身裤,像个职业的芭蕾舞演员。我们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在一起跳舞,她在我怀里快乐的旋转,还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她是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我这样想。在那个昏暗而熟悉的舞厅里,钢琴的音符像一阵细雨从天而降,砸在这个世界的各个角落。
渐渐地,我跟月笙熟悉了,知道了她是当地人,上海大学毕业后就在此工作,家中就她一个女儿,父母俱以退休,安享晚年。
下班后月笙约我出去吃饭。
“你来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品尝过我们这儿的特色小吃吧。今晚我尽地主之谊,请你去万寿斋吃三鲜大混沌。”说起她这儿的小吃,月笙两眼放光唾沫横飞。
月笙带着我走街串巷,十来分钟后来到了万寿斋。万寿斋店面不太大,但店里分外雅致清洁,里面的桌子大半坐满了人。月笙和我在靠窗的一张桌前坐下,这张桌上还残留着刚离去的客人的餐具。他们刚坐下,就有服务员过来收拾好桌子。
“怎么样,这个地方还行吧?”月笙自豪地问。
“挺好的。”我笑笑。“我真要感谢你,不然这次出差就有不足之处了。”
“这里的三鲜大混沌决不会让你失望,肯定是全上海最好的三鲜大混沌了。”她开始自吹自擂。
他们吃过饭又去了一家装饰的古香古色的咖啡厅。里面正流淌着宇桐菲的《擦肩而过》。“爱上你是我的错,可是离开又舍不得。”我忽然感到一阵抑郁,像上涨的潮水一般朝他压来,使他呼吸困难。知道自己还在深深的爱着梦洁,我啜着手中的咖啡静默地看着窗外的人群发呆。
“哎,你怎么了,想女朋友了?”月笙拍了拍桌子把他从巨大的漩涡中拉了出来。
“对不起,刚才失态了。”我回过神来。
“想女朋友了?”月笙又问了一遍。
“算是吧。”我低头笑笑,用勺子搅着杯子里的咖啡。“你应该有男朋友了吧,我怎么一直没听你提过呢?”
“谁说我有男朋友了!”月笙嗔怒。
“不会吧,你这么优秀的女孩会没有男朋友?”我想活跃一下氛围,故作惊讶。
“怎么?是不是有不良企图?”月笙坏坏地笑着,眼睛盯着我。
“是啊,如果早见你几个月,我一定会誓死把你追到手的。”我避开她的目光。
“但是现在不会了,是吧?”
“可惜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特别特别爱她?没了她就活不下去?”月笙问。眼睛依旧盯着我。
“你读过茨威格的《朦胧夜的故事》吗?”
“读过,怎么了?”
“其实里面的那个波普喜欢谁都可以,没有什么绝对正确的选择,也就是说爱情一开始是盲目的。但是一旦有一个人进入了他的生命里,一切就都变得不同起来,其实小伊丽莎白并不一定就比玛尔戈特差,只是玛尔戈特率先占领了那个男孩的心,然后再优秀的女孩也无法打动他了。我就像里面的那个叫波普的男孩。”
“你还挺有想法的。”
“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喜欢看书?”
“大学时倒看了不少书,读书笔记有厚厚一摞。原来还梦想当个作家来着。”我自嘲地笑笑。
“呵呵,你一定是个专一痴情的男人。”
“或许吧”
“或许?”
“因为这个结论在现实中还有待验证。你真的没有男朋友?”我把话题转过来。
“没有,还真要打我的主意?”月笙歪着头看着我。
“有可能。”他也装出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她向后依在椅背上,把勺子扔在小盘子里,发出清脆的撞击声。“我打算终生独身。”
那天晚上我留宿在了月笙的家里,她住的是崭新的套房。“我爸给我买的,两室一厅,一间用作卧室,一间用作书房。”月笙打开大厅的吊灯,环绕了房间一周,介绍说。“怎么样,挺好吧?”
“我都想招在你家做上门女婿了。”我开玩笑说。
这是我来上海后第一次接触女人的身体。记得一个好友说过,在这个社会上,能跟你交流的身体俯拾皆是,但是能跟你交流的思想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就不要接触她的身体,让你们的关系保持纯洁,太密切的关系是容易破碎的。
“我有一个学哲学的同学,现在在一所大学教书。”躺在我怀里,她说。“他每次打开哲学书之前都要先自慰,因为他相信男人只有在性高潮过后的那一刻心灵才最纯洁,最接近心中的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