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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他死了。就为了追她。她先来了,他放心不下,所以,也才跟来的。来到了奈何桥上,寻找着她,一前一后并没多少时差,按说,她还在的。只是找了那么久,一个个死气沉沉就都唉声叹气的陆续走着,并没有她。但他还是找着
他死了。就为了追她。
她先来了,他放心不下,所以,也才跟来的。
来到了奈何桥上,寻找着她,一前一后并没多少时差,按说,她还在的。
只是找了那么久,一个个死气沉沉就都唉声叹气的陆续走着,并没有她。
但他还是找着,不停的找着,找了好久好久,比他晚来的就都过去了。
走过奈何桥,喝过孟婆汤,不停轮回着,但都变了,变得什么也都不记得了。
就只有他还记着,还等着,不见到她,他说什么也不会算的。
直到那里就只剩他了,飘飘荡荡,就只是为找而找着。
黑白无常看见了,牛头马面看见了,就连早已年迈的不成样子的孟婆也似看见了,看着他在那寻寻觅觅,痴痴的,痴痴的。
黑白无常走向他,牛头马面也围向他,就连小鬼们也在一旁叽叽喳喳,那就是让他走过独木桥,喝过孟婆汤,该干嘛的就去干嘛。
他不怕,死都死了,那还有什么好怕的?所以也才坦然的望着他们,问有没有见过那个她。
他们自然见过,只是那么多,谁还会记得?
他知道问不出结果,尽而也不再罗嗦,随即对他们说,“奈何桥我可以过,但孟婆汤我绝不喝!”
是了,他只要记得,不想忘却。
自然,不想喝的有很多,但不喝的后果……
于是他被牛头马面一阵暴喝,“好小子,那就看你马叔牛大爷是怎样让你哭着叫着要喝的!”
作为三界里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恐怖组织,其冷血残酷暴戾残忍的非常之手段自然不是盖的。
于是,他被套上枷锁,皮鞭抽着,脖子索着,小鬼架着,不时的还用硬物扎着,以至铁链拴着、拽着他从奈何桥上走过,然后走向孟婆。
孟婆随手在那早已古老的不能再古老的木桶里舀了一勺迷魂汤倒进碗里,等着不管他想不想忘但必须要忘的就只有忘却。
那汤居然香香的,不是很臭吗?而且还清清的,不是很浑浊吗?
唯有这样,才能让更多人的不拒绝喝。
孟婆面相和蔼、笑眯眯的望向他说,“喝吧喝吧,喝完就什么痛苦也就没有了,可新的一些还在等着!”
新的一些是什么?是不再痛苦吗?
孟婆没有说。
有的只是更加和蔼的笑着。那种笑按说应该是很好看的。
可那笑的人偏偏是她孟婆,所以不甚好看,因为她那沧桑的面容就只剩下满脸的褶,满嘴的牙齿就只剩空着,张着就只是像黑洞的嘴,没有一丝亮泽。
身子像骷髅一样,只不过还披着一张人的壳,勉强还能站起的弓在那里,两只眼睛被眼皮挤了又挤,看不到眼里的一丝。
他望着,然后紧闭双眼,死闭着嘴,打算宁愿再死,也不愿失去对那个她的朝想慕思。
……
他们端起孟婆那据说在三界里是最具权威和威慑力而且立刻就能汤到忆除的超赞绝忘汤,随即就向他一阵猛灌,他挣扎着,拼死的挣扎着。
那嘴,就像从未张开过。
一碗又一碗,除了嘴里,四处蔓延。
孟婆心疼了,说这般浪费下去会很亏的。
他们也折腾累了,于是牛头恨恨说,“下油锅!”
于是他被拖进了油锅。
他没说什么。
他只要能记得,是的,只要记得。
油锅里,他快被炸干了,他本来是想再死的,可是他们说,“这就是死了,不会再死了!”
就这样,他被一而再再而三的炸着,很可惜,不能再死了。
只有疼痛的反复折磨。
死是解脱。不死,才是最大的难活。
可惜,他却再也死不得。
唯一让他欣慰的,那就是还在记得,记着那个她,怎样都不能使之忘却。
是的,他只要记得,记得她的一切,永远贮藏心窝。
由于他没犯什么大错,尽而挖眼睛、割舌头、挑筋、挖心还是没必要的。
剩下的,除了保全完身,该尝的,他不能有特别。
但不能忘的,依然记得。
逼迫了再逼迫,折磨了又折磨,但该支持的,他依旧执着。
地狱就此沸腾了,阎罗王被惊动了。
最后的最后,因为他的实在执着,阎罗觉得很有必要听他说一说。
他被押到了阎罗面前,望着那实在不成人样又或说不成鬼样的他,阎罗都快要哭了。
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才问他为什么。
他说他错过了一个比他还要执着的“执着”。
阎王好奇着,因为他实在想不出比他还要执着的“执着”究竟又是怎样的。
他说他一直没有真正爱过,直到遇到了那个比他还要执着的“执着”,所以他才真正懂了。
然后,才真正的爱了。
但,实在是太晚了。
因为那个“执着”永远的走了,走后他才知道的,那就是他曾经居然被那个“执着”是那样的深深爱过。
他说他在那个“执着”之前,就只是为玩乐而玩乐,身边一个又一个,自以为自己无时无刻就都不在爱着。
而那个“执着”就一直在他身边,他却从来都没正眼瞧过。
因为他听说,那个执着曾被人伤害过,而且,从此堕落。
他听了,就信了,因为别人都那么说,何况,她也总是怪怪的,不爱说,不爱乐,成天闷闷的,就总是闷闷的。
而他总是被一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围着,嬉戏玩乐,根本就不知道在他身边还有那样一个实在执着的“执着”。
直到有一天,他被人陷害了。
从此一落千丈,从此一无所有,瞬间那么多和他曾经是那样亲密无间的就都走了,尽而落井下石,以至变本加厉,甚至恨不得要他马上就死。
就只有那个“执着”,还在一直默默的守护着他。
在原先的那一群里,她是离他最远的一个,但那群都走了,走后唯一剩下的,也是距离他最近的,就只有她一个。
可是她也走了,但走的时候对他说,说她知道是谁陷害了他,所以她要为他找出最有利的证据,为他平反昭雪,让他重新振作。
然后就永远的走了。
他说他当时什么也没说,因为在他的记忆力,她就像是根本没有过,虽然她在他身边早已很久了。
他自是不信她能帮到他,不信自己办不到的她能办到。
以才还未过多久,他就早已把她所说的给忘了。
准确的说,根本就没有认真记过。
直到那一天,他的冤屈得以昭雪。
陷害他的是他曾经的旧情人,为了报复他,那个旧情人傍上了一个比他能耐大的多的多的一个人。
然后开始处处算计他,直到最终的彻底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