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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提笔先引用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中最后结笔的一句话:“没有拿来的,人不能自成为新人,没有拿来的,文艺不能自成为新文艺。”这话是对那个旧时代说的,当时的国情是闭关自守——“闭关主义”,或者是刚打开国门,
提笔先引用鲁迅先生的《拿来主义》中最后结笔的一句话:“没有拿来的,人不能自成为新人,没有拿来的,文艺不能自成为新文艺。”
这话是对那个旧时代说的,当时的国情是闭关自守——“闭关主义”,或者是刚打开国门,带有几分殷勤似的拿着先人的古物便出去游行——“送去主义”。“闭关主义”自是不对,那是井底观天之为,“送出主义”我看倒未尝不可,这是交流的起步,是前进的动力。也许正是基于鲁讯先生的大力提倡,好学上进的国人很快便学会了“拿来主义”,而且运用自如。
从五四以来最先进入国土的便是马哲,并且在当时的社会深入人心。从此马哲写入中国的哲学史,不过鄙人觉得马哲在中国论不上哲学,因为成了政治的工具。于是其与文艺无关,姑且不谈。
随着时代的前进和发展,越来越多的西方的文艺理论涌入国门,从哲学,美学,心理学,社会学到文学;从泰勒斯,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圣奥古斯丁,圣托马斯·阿奎那到培根,笛卡尔,斯宾诺莎,休谟,卢梭,康德,黑格尔,叔本华,尼采;从雨果,巴尔扎克,别林斯基,托尔斯泰,左拉到博尔赫斯,托马斯·曼,格里叶,萨特,马尔克斯,昆德拉,卡夫卡,川端康成;从弗洛伊德到荣格;从意识流,魔幻现实主义到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种种种种。一个一个道不完的陌生理论,一个一个数不清的希奇古怪的外国名字,从古希腊到德国法国美国俄国到日本。国人着实是充分发扬了中国自古以来的文化大精神——兼容并包。
但是,我们是否像鲁迅先生所言——“这人沉着,勇猛,有辨别,不自私”,是否——“主人是新主人,宅子也就会成为新宅子”呢?
没有进来的便没有发展,然而洪水猛流一般琳琅满目似乎有些令国人冲昏了头。不得不承认的事情便是现代文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诸多西方文艺研究著作层出不穷,仿西式文学创作的作品遍地横流。从某个角度来看,如此繁荣的景象似乎是赶上了洋人的步伐。但是纵观世界文艺舞台的时候,多少能看见中国近现代人的名字呢?整出大小逻辑学的人叫黑格尔,整出《纯粹理性批判》的叫康德,提出“超人”命题的人叫尼采,即便最为国人政治家所热捧的马哲,也绝不是跟中国姓的。——是的,咱已经把人家的东西毫不客气的“拿来”,或许你确实能够将其研究的十分透彻,但是——这始终都只是“拿来”,这不是自己的东西——我们自己的创造在哪儿?
说的这儿,可能会遭到不少国人的愤骂,误以为鄙人是崇洋媚外的人。然而,我要坚决地说——不是!任何一个人乃至一个民族既有缺点,也有优点,既不能以它的优点而做睁眼瞎而不去看缺点,也不能因为缺点而自悲自怜——要发展,需要的便是客观的理性的分析与认识。然而,实际上在国人的意识中——不是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而是——中国的月亮一定比外国圆!——这背后所失去的平衡便是——实则大家的月亮一样圆。
国人的自负是有史以来的,所以对国人提不得缺点——在国人学者的眼中缺点是正常的,自然的,理所当然的。说国人没有哲学,国人便说中国的哲学与西方哲学的本质不同。但是——即便可以分开看,大家都有各自的历史,为何他人进入现代之后却依然能够不断的再创造,超越,而国人只能不断地把孔孟的老本拿出来不停地翻——古人的智慧继承不错,但若不能够进行再创造和超越,依旧还是“拿来”!说中国人得不到诺贝尔文学奖,国人的作家们便要高声呼喊:那个奖不值得咱们拿!一个真正的哲学家应当做的事应该是在继承前人优秀思想的前提下建立起独属于自己的哲学体系,一个能够将作品拿到国际上公开于世的定是深植于民族文化根性并且具有深刻的世界共性的作品。所以,对类似上诉的反驳,鄙人倒不免要笑到——真是应了古言:吃不到葡萄说尽葡萄酸。
不“拿来”就像一个人不吃饭一样会被饿死。然而“拿来”的太多,并且不细嚼慢咽,也会造成消化不良。结果——营养的恶性肠胃蠕动却没造出多少优异的营养供身体吸收,而身体依然在迅速的成长中脑壳空空,身后还排出了一路的秽物。不要说文化的没落是时代的悲哀,而是——文化人的懦弱而带来的民族意识整体水准下降的悲哀。
在铺天盖地的散播着尼采,孔子与“西方经典我之解”的国人时代,鄙人写下如上冒似极为之大不敬的话,如若已经不可挽救的毁了本就微薄的世名,如若已经不可倒退地要遭到众人的鞭斥。那么,在这废话的结尾处,我要说,这个时代“拿来”已经足够——该把鲁迅先生的话反过来说了——让我们送出去吧,如果放弃了博物馆里那些古人吃饭的筷子,看我们还能向洋人送些什么——不妨考虑,“闭关主义”的自卑者卸下自己的小家子气,将眼光用世界的尺子放到与世界文化同在,而那泛滥了“拿来主义”的自负者回到自己的国土上找回民族的根性——或许,还真能在当代世界文艺的墓碑上刻上一排中国人的名字。
写下这些话,不是因为我是个愤青或码字的人对世事不平的牢骚——与此同时,我并不带有任何一个社会身份——我只带有一种立场——我只是个普通人—但我是中国人!